男女主角分别是金不才张浪的女频言情小说《双子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家有两位好姑娘。一个是瞎子,一个是聋子。瞎子能看见旁人所不见之物。聋子能听见旁人所不闻之声。村子里的人奉她们为神的孩子,每年都要上江家供奉二位姑娘。两位姑娘有了身孕,村里人狂喜,说这是神的礼物。可年初大旱时,神死了。瞎子姑娘丢了眼珠子,聋子姑娘断了两只耳朵。我是专门给青楼女子揽客的。这几年生意不景气,我们这行越来越难做,生意都拉到了村子里来。酒馆里坐着几个稀稀拉拉的男人,个个手中提溜着酒壶。等他们醉得差不多了,我便围了上去。「几位爷,镇上那醉仙楼可曾去过?姑娘们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其中一个放下了酒壶,上下打量我一眼。「呦,你个小丫头做这种生意!」「爷,这不是最近做什么都不好挣钱,我家里的奶奶病了,每天都要吃药看大夫。」另外一个笑了...
钱家有两位好姑娘。
一个是瞎子,一个是聋子。
瞎子能看见旁人所不见之物。
聋子能听见旁人所不闻之声。
村子里的人奉她们为神的孩子,每年都要上江家供奉二位姑娘。
两位姑娘有了身孕,村里人狂喜,说这是神的礼物。
可年初大旱时,神死了。
瞎子姑娘丢了眼珠子,聋子姑娘断了两只耳朵。
我是专门给青楼女子揽客的。
这几年生意不景气,我们这行越来越难做,生意都拉到了村子里来。
酒馆里坐着几个稀稀拉拉的男人,个个手中提溜着酒壶。
等他们醉得差不多了,我便围了上去。
「几位爷,镇上那醉仙楼可曾去过?姑娘们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其中一个放下了酒壶,上下打量我一眼。
「呦,你个小丫头做这种生意!」
「爷,这不是最近做什么都不好挣钱,我家里的奶奶病了,每天都要吃药看大夫。」
另外一个笑了笑,掏出根剔牙的签子叼住了一头。
「如今谁还不是家里有几个病秧子呢?你们说对吧!」
「对啊对啊!」
他们附和着,还有几个喝得多了的,开始埋怨起家里那个病了半年的药罐子婆娘。
酒馆里充斥着男子浓重的酒气,我瞧见生意不成,也不愿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还没踏出门槛,右手便被一人扯住。
我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油光满面、胡子拉碴的大汉。
「陈老一!你不是吧,这么丑的也下得去口?」
「闭嘴!老子什么女人不敢搞!」
出来做这行的,没点本事傍身不行。
趁着几人嬉笑,我三两下把这汉子撂倒在地,他酒意未散爬不起身,我拎起地上的包逃也似地窜走了。
「姑娘!」
赶路时,有个白发老汉把我叫住。
他看起来慈眉善目,手里握着我的荷包,等我停住便匆匆赶上来塞进我手里。
「多谢老伯!」
「姑娘,这地方夜里邪乎,晚上赶路可不好!」
邪乎?我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稀奇的地方。
没把这话放心话,我扭头便要离开。
突然,一道惊雷落下,巨大的声响险些震聋了我的耳朵。
「老伯!可否暂时借住一宿?」
为了省点住客栈的钱,我买了两只饼便和这老伯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偏僻,到地方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没一块干燥的地方。
「屋里头烤了火,你进去暖暖吧!」
我点了点头,急忙跑了进去,才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火盆放在厅堂的正前方。
火盆前摆着一个灵位,周围是散落满地的白色纸钱。
「这......这是?」
火还烧着,可我身上的寒意却不减反增。
老伯咳了几声,神色哀悼起来。
「我那苦命的孩子前几日去了,姑娘你别怕,你住东边那间,晚上我守在这。」
虽是那老伯的伤心事,可我却觉毛骨悚然。
那灵牌之后,好像还藏着些什么,我不敢细看,连忙接过老伯递来的布衣进了睡觉的屋子。
躺在冷冰的木床板上,我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
屋外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烛光,时不时两道闷雷响起,雨水打在老旧的窗棂上,从缝隙里渗了进来。
尽管这屋子里闷热潮湿,我还是用被褥裹紧了自己,只露出半颗脑袋。
突然,门口响起了咚咚的声音。
我一激灵,连忙把半颗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
敲门声越来愈快,老旧的破木门被震得几乎要散架。
我把背紧紧贴在墙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鼻尖掉落。
终于,那声响停了。
我松了口气,还没掀开被子,又听吱呀一声,一股潮热席卷着腥气的风灌入。
破木门被推开了。
门外站着的东西,我隔着薄薄的被褥隐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下一秒,它动了起来。
我缩在床上,不能动也叫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靠近。
一步一步,浓重的锈味扑面而来。
黑影停在了我的床前。
「姑娘?」
「啊!」
我坐起身来,额头生疼。
一转眼,就看见那老伯捂着脑袋,满脸的皱纹都蹙在了一起。
「老伯!你这屋子不干净,有鬼!」
我浑身是汗,却看见外头早已是晴天白日。
听了我的话,老汉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可下一秒又换上笑脸。
「大白天哪来的鬼怪,姑娘这是做梦了。」
「老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这么晚了?
老汉招呼我过去用早饭,想着昨晚的事情,我心里头还是有些犯嘀咕。
可是到了堂前,那阴森森的灵牌已经不见了。
他给我盛了一碗稀粥,又端上了两块夹着青菜的馒头。
「小村小户,姑娘莫要嫌弃。」
「多谢了老伯。」
这老汉叫钱老孙,家里的婆娘早死,给他留下了两个女儿。
老大叫钱安,老二叫钱乐。
一个瞎了眼,一个聋了耳。
不久前又双双得病走了,只留下一个年过半百的钱老汉子。
「老伯,我这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这几年镇上醉仙楼的生意不景气,我拉不到人也没什么收入,这两块饼给您,就当这昨夜留宿的费用和这顿饭钱,您别嫌弃。」
「醉仙楼?姑娘你搞这门子生意?」
大概是家里养的女儿,对这事儿比较敏感。
钱老汉严肃起来,脸上多了两分怒意。
「老伯,这都是生计所迫,不然谁愿意干这种活?」
钱老汉收敛了怒态,收下那两块饼,叹了口气。
「也是,能混口饭吃,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哪还管这么多呢!」
吃了个半饱,我放下筷子起身,正要准备启程。
院子外头却突然走进来一个男子。
男子看起来很年轻,穿一身青色的长衫,脸长得白嫩秀气。
他和钱老汉打了个照面,又悄悄瞥了我几眼。
这么秀气的小公子我不曾见过,立马便红了脸。
公子不怕生,主动和我攀谈。
我一问才知这人是隔壁县镇的书生,名叫金不才。
「林秋雁,真是好名字。」
金不才手里握着一把镶边的纸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敲打着手腕,动作十分好看。
这相貌身形,比醉仙楼的哪一个姑娘都还要迷人。
我看呆了,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居然想往这人的怀里倒去。
赶紧甩了甩脑袋,不知为何,我的脑子像是灌了浆糊一样,混沌不清。
后面的事,我是真记不清了。
一醒来,就躺在一间破庙里头,侧边石刻的佛像积了灰,佛手还断了半截。
耳畔边传来烧炭声,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味儿。
「醒了?吃点不?」
一串烤得焦黑的肉串伸到我鼻子下面,我挺身坐起抓过便大快朵颐起来。
旁边的人又向我递来半碗白水。
「小丫头,要不是我,你现在可就是孤魂野鬼了!」
我扭头看去,这人一身黄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头上还戴着个八卦帽。
看起来像是个茅山道士。
可这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是谁?」
我迅速丢下那串鸡心,仔细地检查了全身上下,提起的心这才放下。
「我叫张浪,钱家那对死了半年的双生姊妹你没听过?外乡人?」
「我知道,可钱老伯说两位姑娘不久前才过世。」
「钱老汉早就疯了,那对姐妹冬天就没了,化为了厉鬼现在到处吃人,你敢夜宿在钱家,胆子也太大了!」
张浪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朝我伸出了手。
「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给钱!」
「钱?我哪来的钱!」
他围着我打量了一圈,冷哼一声:
「嘿!我看你穿得不俗,怎么会没钱?」
「对了大师!」
我忽地起身,抓住他的道袍,从荷包里掏出两张姑娘的画像。
「大师玩不玩姑娘,醉仙楼的!各个都漂亮得很呢!」
「得道之人,不沾这些东西!」
见坑钱不成,他突然拉下了脸,甩开我的手。
「张天师!」
破庙门口不知何时围了一堆人,看模样应该是村子里的村民。
「不好啦张天师,女鬼又来了,杨家男人昨晚......昨晚断了脑袋!」
「是啊!满屋子,都是血啊!」
来的村民大多都是糙汉子,有的举着斧子,有的拿着扫帚,各个脸上都布着紧张惶恐的神色。
我好歹待过青楼几年,各种大大小小的命案什么没见过。
前两年,来了个彪悍的新姑娘,弄伤了客人。
半年前,楼里没生意做了,又给逼得吊死了一个。
尸体的臭味漫到了街上,这才被人发现。
「张天师,你让我跟着干吧,我什么都会!」
「荒唐!」
我紧紧跟在他后头,不依不饶。
「你也别装了,你这事我头两年也做过,真的天师哪个不是上了年纪的,而且都有富贵人家养着供着的,哪里会来赚这些穷人的钱!」
话音刚落,映入眼帘的一幕险些让我吐光先前吃下去的那点粮食。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我的鼻腔,还未进门就能看见床上躺了个血肉模糊的人。
仔细一瞧,脑袋和身子只剩一丝皮肉相连,森森的白骨清晰可见,那人睁着眼睛,表情痛苦,暗红色的血爬满了整张草床。
身后的几个大汉吓得不敢进屋,有的直接倚着房门呕吐起来。
「你还算有几分胆色!」
张浪见我牢牢跟在后头,脸上闪过讶异之色。
「那......那是!」
我心虚地挺直了腰背,在钱和恐惧之间选择了前者。
张浪长吁一口气,转身掏出两张符纸贴在了门口。
他疏散了村民,挑了几个还算结实的汉子,让他们守在院子外头。
随后又向村民要来了两只公鸡和一只黑狗。
「外乡人!你愿意呆着便呆着,别坏了我的好事就成!」
他故作威胁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独自进了屋。
天色已暗,那几个大汉站在外头,手里提着棍棒,有一个面色铁青两股战战,看来是吓得不轻。
周围一片寂静,晚风夹杂浓重的气味,怎么吹都吹不散。
突然,一只乌黑的鸦从窗口飞出,伴着两声凄厉的鸟叫,大门嘭地敞开。
一个大汉憋红了脸,当场吓尿了裤子。
黑暗中,张浪缓缓走出,他身上带了满身血,每靠近一步,难闻的气味就越浓一分。
「那对姐妹大伤,可还是逃了,你们快去通知村里人,熄了每家每户的灯,晚上一个都别出门!」
「好好!」
那几个大汉连滚带爬地跑了,生怕晚一步就会丢了小命。
我掐着鼻子,皱着眉头朝张浪走去。
「别靠近我!你没有道行护体,容易招来邪祟!」
我故作害怕,待他转身时却上前一把揭了他的道袍。
「小乞丐,你可别装了!」
冥思苦想了许久,我终于记起了这张脸。
从前在醉仙楼底下,常有一群乞食的难民,在被掌柜的赶走之前,我还曾善心大发地给了他们几个馒头。
「看来这活真能捞到不少油水!你看你,现在倒是人模狗样的!」
张浪见被我认出,也不再装了。
他蹲在水塘边洗了把脸,又把染了血的衣裳和菜刀涮了一遍,才包起收回。
那张本该放着驱邪物件的桌案上,居然是两只被剖得七零八落的鸡。
敢情这血是这么来的。
卸下的鸡块被他带进了破庙里头,他打了火,串好鸡肉打算饱餐一顿。
嗅着味儿,我也凑了上去。
「你没钱,别想白吃我的!」
「张天师,我看你是没搞清状况。」
我叉着腰,抢过他手里的一只鸡翅就塞进嘴里。
张浪怕我坏了他的好事,无可奈何,只能同意我留下。
「你别给我添乱,事成之后我可以分你点小利。」
「五成!」
「两成!」
「最少四成!以后你去醉仙楼找姑娘,我给你打折!」
「好。」
我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只是忽而瞥见火光下,他的脸上浮现的一丝可疑红晕。
夜色漫长,我和张浪围在火堆边,将两只鸡给啃得干干净净。
我也听他说了一段,关于这对姐妹双煞的故事。
十多年前,钱老孙讨来一个漂亮媳妇,没过多久便给他生下了一对姑娘。
两位姑娘天生有疾,不到一岁时,钱老孙媳妇便死在家里的床上。
死的时候,身子轻得男人一只手便能轻松提起。
「钱老汉也是可怜。」
「也不是,一开始钱家过的日子,是这村子里最好的!」
两个姑娘虽然一个天生失明,一个天生失聪,可生得讨喜。
再加上,那两年村子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这两位姑娘便成了村子里的祥瑞。
村民们都说这是天上来的孩子,是神派来人间降福的。
姐姐钱安虽然看不见人间的东西,却能知日出日落,潮涨潮退。
妹妹钱乐听不见人间的声响,却能知万物言语,听人心中之事。
不论是丰收,还是各家各户烦心的琐事,他们都会去钱家拜一拜两姐妹。
钱老汉收下村民留下的钱财和粮食,不过一年,便换了一座不小的宅子。
还特地给村民建了间专门用来供奉的院落。
从那时起,姐妹两人便很少出门,整日待在那院落之中。
「神降福?既是好事,又怎么会成这副模样?」
「自从那场大荒来后,饥荒之年便到了。」
村民虽然依旧会去供奉,可是却拿不出供物。
心不诚,神自然不再降福。
后来,这场饥荒饿死了很多人。
俩姑娘却在那时同时有了身孕,肚子一日一日大了起来。
钱老汉和村民说,这是神的孩子,只要孩子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
眼看着快要临盆,两位姑娘被架到了村口祭堂前。
生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却只生出了两个硕大的血块,村民围上去一看,皆是死胎。
「村民都说,孩子没了,神也死了......」
「他们不顾钱老汉阻拦,把两位姑娘绑了起来,一个挖去了眼睛,一个剜去了耳朵,就挂在村口那颗很高很高的老槐树上。」
「她们的血,沿着大腿淌到小腿,慢慢地,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后来,尸体便消失不见了。」
「血块被村民分食,在当年,一颗米都比金子贵,更别说肉了。」
他说着,突然扭头盯着我。
「你盯我干嘛?」
「不是你,是......」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了我的后头。
火光晃动,我全身僵直后颈发凉,还是硬着头皮扭过了脑袋。
余光瞥见两道瘦长的黑影。
「红衫,白裙......」
张浪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吓得一把将他扯了起来,就往庙外跑。
霎时间,破庙的木门嘭地关上。
任我如何踢踹,也无法撼动大门半分。
眼看着,两道鬼魅般的黑影越来越近。
「张浪,你快......快想想办法!」
我的后背便是紧闭的大门,已经逃无可逃,张浪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吓傻了。
突然,脚底传来一阵湿意,我垂眼一看,只见门缝中涌进源源不断的血水,已经浸湿了我两只绣花鞋。
我全身发硬,愣是一下也动弹不得。
猛然一抬头,鬼影已经不见。
下一刻,一条红布缠住了我的脚踝,一股裹挟着腥臭的阴风呛来,刺得我泪水直流。
我伸出右手,却够不到身边的人。
侧头一看,张浪早已不在了。
「张浪!」
我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可双眼被突如其来的血手遮盖,死亡的恐惧让身体做出最后的挣扎。
这下,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