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 番外
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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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悠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喜乐沈云纤的女频言情小说《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 番外》,由网络作家“鱼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宫。里面走出来在曳撒当膝处绣有云蟒补子的膝襕的老太监:“李大人久等了,咱家这就带你进去见皇上。”李平安上穿蓝衣蟒纹服,下着马面裙。朝面前一个瘦高个的老太监拱了拱手:“劳烦公公了。”老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道:“李大人快和咱家来吧。”李平安走入宫门,便看到一道身穿黄袍的身影。昭文帝盘领窄袖袍,腰带以金、琥珀、透犀相间为饰。他脚步虚浮,眼底有乌黑,看向李平安:“李爱卿,何事要禀报?”向李平安询问后,他又转向老太监:“都说过了,这个丹药不行就换一个丹药!请仙长,必须得请仙长!”天保年间的昭文帝,沉迷丹药,想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得道飞仙。李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又很快抚平,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臣已经写在奏疏上了。是一年前夜半啼哭的事情....

章节试读

皇宫。
里面走出来在曳撒当膝处绣有云蟒补子的膝襕的老太监:“李大人久等了,咱家这就带你进去见皇上。”
李平安上穿蓝衣蟒纹服,下着马面裙。朝面前一个瘦高个的老太监拱了拱手:“劳烦公公了。”
老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道:“李大人快和咱家来吧。”
李平安走入宫门,便看到一道身穿黄袍的身影。
昭文帝盘领窄袖袍,腰带以金、琥珀、透犀相间为饰。他脚步虚浮,眼底有乌黑,看向李平安:“李爱卿,何事要禀报?”向李平安询问后,他又转向老太监:“都说过了,这个丹药不行就换一个丹药!请仙长,必须得请仙长!”
天保年间的昭文帝,沉迷丹药,想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得道飞仙。
李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又很快抚平,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臣已经写在奏疏上了。是一年前夜半啼哭的事情......”
旁边的老太监向昭文帝耳语了几句,只见昭文帝勃然大怒:“仙长要走?!不行,必须得把仙长留下来。你们好好对仙长,不可以对仙长有大不敬!”
对于李平安的话,昭文帝只是漠不关心道:“噢噢噢,你说那个半夜有婴儿的哭声啊,这件事情,李爱卿你和西厂的何爱卿去办就好了。”
魏喜乐走在长街上,身旁有小贩不停的吆喝声。突然,她灵光一现。
刘庆受过贿赂,自然不可能说真话,林送家他们去试探过,更加不可能说真话。
虽然城北只有刘庆家和林送家互为邻居,但是只要找到一个曾经见到过刘庆和林送的“流动人口”就好了。
那么这样,必然要找一个长期居住在神京,走南闯北的人。
乞丐因为乞讨需要走南闯北,说书人要听到有趣的故事虽然不可能走南闯北,但是有可能通过旁人“间接”听到过林送家婴儿啼哭的故事,毕竟这个也算是一种噱头。
下定了主意,魏喜乐打算一个一个去试。她首先找到了坐在屋檐底下的一个老乞丐,往他的木碗里放了两枚铜钱:“老爷爷,我问一下你,这城里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嘿,你这个小女娃。”老乞丐一听,嘿呀一声说道,“我在这城里住了七八年,这城里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城北林家的事情?”
老乞丐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终于盯着魏喜乐的荷包不转了:“城北林家......我倒是知道。”
魏喜乐无奈,只能又给他几枚铜板。
“你想知道什么,我肯定无言不知无言不尽。”老乞丐打包票。
魏喜乐:“你知不知道林送的父亲有心悸的事情?”
说到底,魏喜乐还是对林送父亲有心悸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嘶,林送的父亲......林海是吧?他确实有心悸。哦,他还有酒瘾,有心悸还喝酒。喝酒就算了,还打人。”
魏喜乐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打人?”
“对呀,打人,打得老凶了!就打林送他娘。林海那畜生,不敢打林送,说林送那狼崽子会咬人。”
“林送家还有一个老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人”那两个字的时候老乞丐差点跳了起来。然后他硬生生让自己没有动:“老人?”
“嘶,我悄悄告诉你。”老乞丐压低了音量,“那是林海的父亲,也就是林送的爷爷。”
魏喜乐狐疑地看了一眼老乞丐:“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诶,我可不骗你。”老乞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小姑娘,你有没有听到过瓦罐坟?”
瓦罐坟?那是什么东西?
似乎看出了魏喜乐的疑惑,老乞丐也没有继续卖关子:“据说呀,瓦罐坟那是燕幽之地的习俗。老人活到六十岁就不中用了,子女就会把老人活埋进坟墓里,老人的吃喝拉撒都在坟墓里。然后每天送来一顿饭,送来饭的同时会往坟墓里添一块砖头。直到填满为止。”
填满为止?!魏喜乐瞳孔微缩,那这样老人不是会被活活活埋而死吗?
老乞丐的眼里闪过一丝悲悯,或许是同为老人,看到了那位林海父亲的下场:“林海的父亲,就被林海埋进了瓦罐坟。”
等等,既然被林海埋进了瓦罐坟,那当时她在林送家看到的老人是?
或许当时老人听到他们谈及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根本不是“不小心”咳嗽,而是听到林海这个人后的应激反应。
魏喜乐感觉自己似乎触及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面前似乎还有一层迷雾,让她看不清方向。
“你还知道林家的其他事情吗?”
老乞丐的目光又看向了她的荷包。
魏喜乐:“......”
她把铜板递过去,老乞丐摸了摸,终于心满意足道:“我是不知道其他事情了,不过我们乞丐帮有其他兄弟可以打听。”
魏喜乐:?
这种居然还有乞丐帮吗?
只见老乞丐呲溜一下溜进巷子不见人了,很快,老乞丐带来一位瘸腿的乞丐:“这是顺风,早些年的时候经常在林家旁边捡吃食。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顺风朝魏喜乐点点头,说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噢。其实在婴儿啼哭的前一晚我去过林送家。”
“林送家有晾羊骨头的习惯,但是那天,羊骨头突然不见了,我那时候路过还觉得奇怪嘞。”
“而且很奇怪啊,那天那个林送的老爹,噢噢,叫什么林海好像,那天就突发心悸死亡了。”
晾晒羊骨头?这个魏喜乐知道,晾晒骨头后烹饪起来,据说可以增加汤品的风味。
但是羊骨头的消失和林海有必然的联系吗?
魏喜乐谢过顺风和老乞丐,并多给了他们四个铜板。
魏喜乐一边往李府的方向走,一边思考着刚刚老乞丐和顺风所说的话。
如果老人真的经历过了瓦罐坟,那么老人听到林海那个人的时候发出的应激反应也说得过去。那么明明林海把老人埋进了瓦罐坟,那么老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林家?
除非,是有人把老人挖了出来。所以老人才会出现在林家。而老人那些不明意义的“啊啊”的声音,再看林送不停地安慰老人,魏喜乐合理怀疑,是林送把老人挖了出来。
那为什么羊骨头消失,林海又正好死亡了呢?
莫非是林送为了救老人,把林海杀了?
可是大夫明确证明过,林海确实有心悸。
等等,既然刘庆家受到过“那位大人”的贿赂,那么大夫为什么不可以?
假设大夫也受到“那位大人”的贿赂,那么林海的真正死因就不是心悸。
正想着,魏喜乐走到了李府的门前,一推开门她就感到不对——院子里除了李平安宋姨还有小宝,还来了另外的人。

翌日。
等魏喜乐醒了下楼的时候,宋姨已经做好早餐了。李平安正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旁边是一个五六岁大、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孩儿,据说是宋姨的小孙子,名字叫做小宝。
看到魏喜乐,宋姨把手上刚蒸好的梅花糕放下,招呼魏喜乐:“魏姑娘,过来吃早餐了。刚蒸好的梅花糕。”
“好,宋姨你辛苦了。”魏喜乐一边朝宋姨道谢,一边走了过去。还没等魏喜乐靠近,小宝就惊呼道:“姐姐你是神仙吗?你长得好漂亮啊。”
被小宝的语气给感染了,魏喜乐的嘴角弯了一下,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也很可爱呀。”
“神仙姐姐夸我咯!”小宝高兴得要跳起来,结果被宋姨拦住:“你这孩子,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乱叫嚷。你平安哥哥正在忙着呢,别吵着他。”
这时候魏喜乐才发现就算是吃饭的时候,李平安也在看什么东西——似乎是某个案件的卷轴?
听到宋姨喊他,李平安抬眸:“无妨。我也觉得饭桌上有声音,才有人气儿。”
“诶哟哟!你这孩子,泡卷轴里啦!”宋姨感叹了一句,“要不是我喊你出来吃饭,你都不肯出来呢!”
“宋姨!”李平安无奈地喊了一声。
“好啦,别处理公务了,吃饭最重要!”宋姨给李平安夹了一块梅花糕,接着又给魏喜乐夹了一块:“魏姑娘,你也吃!”
碗里很快多了一块梅花糕。
“都别处理公务了,先吃饭。”宋姨大大咧咧地说,“都来吃饭。”
看见李平安不情不愿地动筷子,魏喜乐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虽说是李府,但是里面当家的看来是宋姨。
瞧见魏喜乐没有动筷子,宋姨催促道:“快吃呀魏姑娘,我做的梅花糕可是一绝。”
“就是呀神仙姐姐,你快吃!”小宝也帮衬着。
魏喜乐尝了一口,一股沁香萦绕在舌尖:“嗯,好吃。”
“那是,我做梅花糕的手艺,可是一绝。”宋姨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碰了碰李平安:“你说是吧?”
“是。”李平安的眼里满是无奈。
看着李平安吃瘪的样子,魏喜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许久不见的隔阂也消散不少。
见状,宋姨大手一挥:“大家先吃饭吧。”
吃过饭后,众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李平安听见“扣扣”的敲门声。
“进来。”李平安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
“李平安,还在处理卷轴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平安抬眸,发现是魏喜乐。
“对,有什么事吗?”或许是因为之间的隔阂消散不少,李平安说话自然很多。
“你有没有听说过夜半啼哭的故事?”
是的,如果说有什么人是对这神京里的事件了解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包括李平安。
毕竟作为北镇抚司,消息的掌握可以说是一绝。
“夜半啼哭?”李平安眉毛轻轻一挑,“你想说的是不是一年前有个匠人曾来报案说三更半夜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声那个案件?”
李平安果然知道。不过这居然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魏喜乐稍稍有些诧异,不过她还是追问下去:“那那个案件现在怎么样了?你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李平安把卷轴卷起来,站了起来,和魏喜乐平视,“但是这件事情不归我管,当时是西厂在管这件事情,而且早就结案了。”
“结果是什么?”
“那个报案的匠人说是他幻听了,根本没有夜半啼哭这件事情。“李平安道,笔直地撞进了魏喜乐那双浅色的眼眸:”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并不了解,我只能告诉你事情的前情。”
这是个很平常的鬼故事,作为话本也算是比较俗的那一类。
匠人刘庆住在神京一个相比于皇城来说偏僻的角落,甚至比红瑙当时居住的地方还要再偏僻一些。和他相邻的邻居就一户人家。有一天晚上,他却听到了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可是隔壁家却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并不存在有什么婴儿。
闻言,魏喜乐很平静地说:“这只是个鬼故事。”
“是的。”李平安回答,“所以西厂给出的结案就是刘庆产生了幻觉,后来刘庆确实被诊断有幻视幻听。”
说实话,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案子,柳母的话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魏喜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叫嚣着让她继续查下去。
或许呢?或许这件事情和陆清江朝廷勾结的势力有关呢?
“李平安,”半晌,魏喜乐开口,“我想去看看那个刘庆的住宅。”
刘庆的住宅确实离神京的中心地带很远。李平安招呼来一匹马车,一路颠簸了不少路程,终于到达了刘庆的住所。
刚下马车的时候,魏喜乐差点以为来到了哪个黄土坡,周围就两所住所,其中一所是很平常的土胚房。就是那种乡野中经常存在的那一类,但是另外一所住宅却在这小土坡上显得很突兀。它的墙壁居然用白色粉刷过。
很奇怪,这里两户人家都是土胚房,但是另外一户人家却有钱粉刷过,是那个刘庆发了大财还是刘庆的邻居发了大财?居然有钱把家中粉刷一遍。
魏喜乐压下心头的疑惑,这时候李平安仿佛看出魏喜乐心中所想,说道:“这是刘庆的家,当时对这个案子好奇我来远远看到过一次。半年前刘庆的家中还不是这种粉刷了的屋子,和他邻居家一样,只是土胚房。”
“半年前后,就能把土胚房装成粉刷房,李平安,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疑吗?”魏喜乐沉声说道。
“你是怀疑刘庆受到了贿赂是吧?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后面改口说是幻觉,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起了粉刷墙。”李平安的声音响起,但是话语里却都是无奈,“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归我管,而是西厂的何正在管。就算是再奇怪,我也不能跨过西厂。”
八大城内的事情归西厂和北镇抚司共同管理,既然是西厂的案子,那北镇抚司就不能直接管理。
“这件事情我并不建议你直接去调查。”不愧是同门师兄妹,只需要一眼,李平安就知道魏喜乐想要调查这件事情,“因为这件案件说到底是西厂在管,北镇抚司不能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李平安,你说得对。”出乎意料的是,魏喜乐居然应了这句话,“我们回去吧。”
是夜,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土胚房附近。
魏喜乐将身影隐匿在刘庆家的房梁上,警惕地看着下面的一切。李平安说的没错,既然北镇抚司不能提供任何帮助,那么就自己来查。
其实要判断刘庆是不是真正说谎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在刘庆家听听半夜有没有哭声。
一位妇人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对着旁边一位小一点的小姑娘说:“别弄这些东西了,等会你爹来了。”
“娘。”女子无奈地说,“我又听到了。”
看来这两位是刘庆的妻女。
听到了,听到什么了?魏喜乐的注意力集中起来,难道是又听到那个半夜的哭声了?
“我又听到爹说这个月的钱不见了。”女子说道,“娘你都把钱给我买蜜饯了,爹不会知道吧。”
“嘘!”妇人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原来是在说买蜜饯的事情,魏喜乐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刘庆家也没有说话,看来粉刷这墙纯属是运气问题。
趁那母女俩走后,她翻身从房梁上下来,正准备走,突然,她脸色一变。
“呜哇——呜哇——”
哭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李大人这是怎么说?这是怀疑在下在夜半啼哭一案上造假吗?”
紧接着李平安的声音传来:“造假倒是说不上,但是何大人未免也有些太不讲道理。明明依旧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何大人为何结案的时候说是刘庆的幻觉?”
何大人?这是西厂何正?当时那个结案的人?
李平安不是去上书皇上了吗?怎么会突然和何正出现在这里?
魏喜乐熟读大肃律法,明白一般北镇抚司是不能和西厂一起查案的,除非皇帝允许一起调查。
对当时的昭文帝魏喜乐也略知一二,据说现在的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要不然天子脚下也不会出现“丐帮”这种东西了。
昭文帝沉迷求神问道,那么必然不可能关注李平安汇报了什么东西,肯定是草草叫西厂和北镇抚司共同寻找真相。
但为什么是西厂呢?不怪魏喜乐敏感,西厂在夜半啼哭这件事情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一件两件可能是巧合,三件四件就只有可能是故意的。
那为什么西厂要让自己和李平安共同寻找婴儿啼哭的真相呢?除非西厂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某种角色,他想要参与其中消除掉证据。
而在这件事情中,“那位大人”有没有可能是西厂的何正呢?
魏喜乐还在思考着,门里的何正和李平安就发现了她。何正走了过来,这人长得眉目星辰,身着深蓝色衣服,在衣服的边缘、领口、袖口等部位,用红色、金色等颜色的丝线进行刺绣或镶边装饰。他笑容一脸温和,魏喜乐却注意到,这个何正,是个断眉。
“这位是......?”何正疑惑的声音传来。
魏喜乐率先拱了拱手:“在下魏喜乐,是李平安的表妹。”
归岚已经被灭,说是李平安的师妹并不合适,毕竟归岚被灭,再以同门师兄妹相称,一来不合适,二来容易引起陆清江的警觉。
“原来是李大人的表妹。”何正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但是魏喜乐却感觉这个何正正在打量着自己。
“表哥,你们在谈正事啊。”魏喜乐拉过李平安的手,“那小妹就不打扰了。小妹先走了。”
说完,魏喜乐转身离去。只留下李平安不自然地动动手指。
按照大肃的律法,闲杂人员并不能共同查案。魏喜乐现在的身份是李平安的表妹,并不是北镇抚司的成员,照理来说也不能够和李平安共同查案的。
只有李平安知道,魏喜乐离开的时候往他的手掌心上悄悄写上了一个“套”字。
套话。
这个何正,有问题。
难道是魏喜乐怀疑何正是“那位大人”?说实话,李平安也有怀疑何正是“那位大人”,但是并没有证据,这样说话未免有些空泛。而且这样的猜想过于天马行空。但是魏喜乐一回来就在他的手上写了一个“套”字,李平安知道,魏喜乐这次出去,一定是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猜想。
李平安就算是心里如何奇怪,他的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在外人看来,他依旧笑眼盈盈地看向何正:“何大人明明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那为什么在结案薄上写着是刘庆的幻觉呢?”
“刘庆是有幻觉不错。”何正温和地说道,“这件事情已经找神京里的大夫验证过,刘庆确实有幻觉。”
“那么何大人,你为什么不把你当时调查林送家的事情详情写出来,而是直接在结案薄上写上刘庆幻觉这件事呢?”李平安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何正,让何正一怔。
随即何正叹了一口气,好脾气地笑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对。”李平安笑道,“那么何大人,有没有办法让我消除这怀疑呢?”
何正垂下眼眸,半晌,才轻轻开口:“好吧,既然李大人都这么说了的话。”
“我当时去询问林送,有没有听到听到半夜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林送说没有。他是个好孩子,看到有官府的人来调查,还给我们端来了一碗汤,让我们喝。”
何正说到这里,李平安忍不住打断了他:“喝汤。”
“嗯,应该是鱼汤之类的,煮的有点腥。”何正继续说,“林送听到我说邻居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表情看上去有点慌张。说是前几天他父亲林海去世了,问我听到的哭声会不会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怨念。”
什么怨念?这也太扯了吧。
何正似乎看出了李平安的不相信:“因为林海并不是突发心悸死亡的,而是在屋子内被悬挂的房梁坍塌下来,砸中了林海,但是那时候并不是致命伤,林海一吓,导致心悸死亡的。当时林送就在林海的旁边,但是林送被吓坏了,就没有能及时救下林海。等后面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海已经死亡了。”
“林送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内心怀有惶恐和不安。我逼问了一下,他才说的实话。而且我看他并不知道夜半啼哭的事情。他还颤颤巍巍地问我,这是不是他父亲看到他见死不救,故意没有去投胎,就在这里夜夜啼哭。”
“后来我就安慰他,在大肃的律法中,见死不救并没有错。但是后来我去审问刘庆家的时候,发现刘庆有幻觉,而那个半夜哭泣就是刘庆幻觉产生的。当时我又在林送家里呆了几天,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哭泣的声音。于是我就在结案薄上写上刘庆有幻觉这件事。”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婴儿的啼哭声,我并不清楚。”何正扯出一丝笑容,“不过既然这个声音又出现了,我会尽量快速将此案结案的。”
等何正走后,魏喜乐重新出现在了屋子里。就算是让李平安套话,但是何正是西厂的人,也有一定的身手。魏喜乐并不敢离得太近。
北镇抚司并不能告诉无关人员案情的具体内容,但是李平安和魏喜乐知道,在他们看到林送家中供养的那一副陆清江的画像的时候,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更何况之前魏喜乐还收到了柳母的那封信,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陆清江和林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魏喜乐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走了两步,想要判断那个哭声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就在这时,哭声戛然而止。
哭声刚停下的那一瞬间,“哒哒哒”的脚步声又随之响起,遭了!来人了!情况之紧急,魏喜乐只能找了个离得比较近的地方躲了起来。
来的人还是那对母女:“娘,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妇人疾言厉色道:“都说了不许再谈论这件事。那位大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就是让我们闭嘴,不要再谈论。假装听不到这个声音就好了。”
紧接着,妇人把洗好的菜放在一旁,看样子是要继续做饭了。
偷偷溜出刘庆家的门,魏喜乐在心中梳理目前得到的信息。
看来是某位大人给了刘庆家一笔封口费,让他们说是刘庆的幻觉,从而隐瞒继续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
继李平安所说,这案件是西厂在管,那么有很大的可能,“那位大人”就是当初在卷轴上写下刘庆有幻觉的人。
可是西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魏喜乐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面前站着一位青年,青年他绑着高马尾,没有戴玉冠。一双桃花眼直抵她的眼眸。
魏喜乐:“......”
她在向前还是后退假装看不见中,选择了向前一步:“李平安。”
李平安眉毛一挑,一字一顿:“魏喜乐,不解释解释吗?”
魏喜乐:“......”解释什么,都被抓个现行了。
说到这个李平安就来气,李平安觉得凭借魏喜乐的执着,不可能这么快放弃掉追查这个案件的机会,这不,他在刘庆家的必经之路上候着,正好碰上了回来了魏喜乐。
被抓了个先行,魏喜乐乖乖地跟在了李平安的身后,没有说话。
见状,李平安有再多的气都灭了下去:“你想去看看刘庆的邻居家?”
“对。”魏喜乐道,“我听到了所谓的婴儿啼哭声,所以我想去刘庆的邻居家看看。”
听到魏喜乐说又一次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李平安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你又一次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对。”魏喜乐很肯定地说,“我在刘庆家中听到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女人,她们正在谈论说有一位大人,给了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不许把听到邻居家哭闹的声音说出去。”
话音刚落,魏喜乐就见李平安向前走了几步,李平安看到魏喜乐站在原地没动:“明天我和你来一趟,今天先休息。这件事情照理说应该是西厂管,之后我会向皇上申请,让北镇抚司管理这件事情。”
魏喜乐一愣:“你这是同意去刘庆的邻居家了?”
李平安长长叹了口气:“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林送每天起来都会去挑水,今天,他刚刚醒,便发现了门口来了两个人。
男子一身玉树临风,一身白衣。高马尾上束了一根红色的发绳。女子身着一身红衫,也扎了一个高马尾。
这两位气度都不不凡,但是就算是气度不凡又怎么样呢?也不关他的事,林送刚把那个木桶从水井里面提起来,就看到那位长得玉树临风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上拿金色雕刻着虎纹的令牌:“我是北镇抚司的李平安,想来和你了解一年前夜半啼哭的事情。”
林送警惕地看了一眼李平安和魏喜乐,最终还是说:“我是林送,目前家里我是当家的。过来吧。”
林送的房子很小,一眼到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画像。看清画像里的人时,李平安和魏喜乐的面上都闪过古怪。
那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他俩不会认错!画像里画的赫然就是陆清江!而旁边的小字写上:天下第一刀。
“家里拮据,没有多余的地方坐。”林送一边说着,一边往茶壶里倒水,端到了那一张唯一的桌子上。
“无妨。”李平安说着,“今天主要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晚上听见过什么声音。”
“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西厂已经结案了。”林送不动声色道,“当时西厂告诉我的事情是,隔壁家的主人有幻觉,听成我这里有婴儿的啼哭声。”
突然,李平安话锋一转:“这画像里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林送说道,“是陆清江,天底下顶顶好的人儿。”
听到林送说“天底下顶顶好的人”的时候,魏喜乐差点想暴起,但她还是控制住了她自己,继续打量着四周,发现房顶上面的那根悬梁似乎不见了,而那张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老人。想起之前李平安所说的,林送家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妇人。看来这位就是林送家的老人。
“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吗?”魏喜乐问道。
“有。”林送说道,“家父有心悸,在去年的时候突发心悸去世了。”
突然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老人咳嗽了起来,林送连忙冲了过去,轻拍老人的背:“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老人猛烈地咳嗽着,终于在林送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
“啊。”老人发出一声短暂的音节,魏喜乐看见林送凑近过去听了一下,后面老人又用不同的音调:“啊啊啊啊啊。”
“没事了,没事了爷爷。”林送说着。看见林送要照顾老人不方便,李平安开口道:“既然林小兄弟要照顾这位老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送头也没回一下,只是又端来一杯水扶着老人让他喝了下去:“慢走不送。”
从林送家中出来的时候,李平安和魏喜乐对视一眼,二人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林送有问题。
“去年,又是一年前,会那么巧吗?”魏喜乐说道。
“对,不仅时间上存在疑问,就算是林送我也觉得有问题。”李平安说,“太自然了,这简直太自然了。我感觉这个小孩不对劲,好像是他说的所有话暗中都被人编排过一遍。”
还有一点疑点魏喜乐没有说,那就是为什么林送要把陆清江供起来并说陆清江是顶顶好的人。
魏喜乐突然想起柳母之前写的信,陆清江的朝廷勾结势力不只有一个,那么林送呢?这样一个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小孩,他又和陆清江有什么关系?
“他说他的父亲有心悸,”魏喜乐,“李平安,你能不能找到当时诊断林送父亲的大夫?”
李平安挑眉:“你这是怀疑林送在这一点上面说谎?”
魏喜乐摇头:“我不知道,我也觉得这个小孩怪怪的,现在所知道的只能是从那个大夫那里找找线索。”
“你这是风寒,回去服用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即可。”身着直领大襟,两侧开叉皆有暗摆的老大夫一边帮来人把脉一边说道。
来者一片感激涕零:“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就能够痊愈了。”老大夫收拾着药箱里的东西,道:“下一位。”
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上来,随即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北镇抚司李平安。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老大夫一愣,随即吩咐药童道:“快快快,关门!今天谢客!”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老大夫眯了眯比较严重的老花眼:“不知道二位大人,找老夫有什么事?”
“老大夫,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城北有一处老旧地方的林送?”魏喜乐开口道。
“噢噢噢,林送啊,那孩子我记得。”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长须,道,“我记得那孩子的父亲有心悸,那孩子不少来找我问过药。”
居然真的有问过药?
魏喜乐看了一眼李平安,正好李平安也看着自己,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是啊。喏,这孩子我诊断他爹有心悸后,这孩子还问我要过药呢。”老大夫掏出一个账本来,一一对账:“佑安年一月,黄芪、人参、白术等。佑安年二月,黄芪、人参、白术酸枣仁等。”
李平安凑过去一看,上面确实是一些出入药材的记录:“老大夫,你确定你这个账本没错吗?”
老大夫长眉一扬:“哟,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说的呀。虽然老夫我记忆力不好,但也没到颠倒黑白的地步!我记得那个林送,那是因为每次他来的时候,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李平安和魏喜乐走出来药铺。
现在这件事情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在上方,让人看不清前行的方向。林送说他父亲心悸去世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魏喜乐总是感觉有些不对。
是在林送家的人数上吗?可是林送也没有说话,那么他家里没有新出生的婴儿,那么啼哭声又是从何而来的?而且为什么会是父亲在一年前去世?这个时间点未免太过于微妙了吧。
李平安似乎也想不明白。魏喜乐发现他平时都是上翘的嘴角耷拉了下来,虽然上扬的桃花眼依旧饱含笑意,但是魏喜乐仍是发现了他眼底的茫然。
“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情都很奇怪。”李平安说道。
“嗯,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刘庆家肯定受到了某位‘大人’的贿赂,从而导致了隐瞒林送家婴儿哭声的事实。”魏喜乐沉声说道,“但是那位大人是谁?会不会是......西厂的人。”
当初结案的人是西厂,魏喜乐产生这样的疑惑也无可厚非。但是西厂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平安:“我明日会上书皇帝让他把此事交给北镇抚司处理。”

很快,姬长娟被带走了。北镇抚司的人要把姬长娟带回去,柳家的人要继续帮柳涛安排后事。一时间,只剩下李平安和魏喜乐。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半晌,李平安问魏喜乐:“你怎么来了神京?”
魏喜乐声音淡淡:“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李平安一僵,当时分别时闹得那么僵,他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
话说魏喜乐说的“武林大会”他也知道。这是陆家堡自从九年前战胜归岚取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后一年一度的大赛,举办地就在神京。
战胜者可以与陆家煲的高手陆清江一战,并冠以“天下第一”的称号。
李平安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会来参加武林大会。我原本想让你离开神京,可是最终我还是拦不住你的。”
他攥紧了手,最后还是说:“你和我来府里面吧。”
李平安带着魏喜乐来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知道魏喜乐为什么要来参加武林大会了。除了要告诉世人归岚还有人之外,还要拿回归岚武林第一的位置。
李平安的府邸很大,穿过雕栏画栋的西院,路过花香阵阵的百花园,终于来到了正堂。
九年前,归岚掌门人清远道人当众杀死一人,归岚从此不被允许进入中原武林,废天下第一之位。
但归岚的李平安和魏喜乐知道那根本不是清远道人杀的,因为那天清远正和他们待在一起。可却被陆清江一句“我亲眼所见”扼杀。
那天,魏喜乐把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那天地牢的阴冷潮湿,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偷偷绕过把守士兵,在地牢里看到她的师父,清远道人。
清远道人看上去还是那么闲云野鹤。身处地牢仪容却没有一丝凌乱。他就坐在那里手脚都戴有铁链。这是极天寒铁,比锁仙绳还能遏制住武林中人的内力。专门为了控制内力强大的武林中人才制造的。
看到魏喜乐来了,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喜乐。”
魏喜乐鼻头一酸:“......师父!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喜乐,你听着,等下你就出去马上回归岚,找到噬魂铃,然后离开。永远不要回归岚了。”清远道人说着,咳出一大口血。
魏喜乐瞳孔微缩:“师父!”
“喜乐......听话。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归岚第十八代掌门人。”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容不得魏喜乐多想了。魏喜乐眼眶涌出泪水:“弟子,听令。”
说完,便使出轻功,消失在地牢中。
李平安的府邸很大,却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一个人,叫宋姨。
宋姨腿脚不好,三四十的年纪,看到魏喜乐很欢喜,问李平安道:“大人,这是?”
李平安道:“这是魏喜乐,我老家的表妹过来借住几天。”
宋姨笑呵呵的:“原来是大人您的表妹啊,难怪这般标致。你们一家人都长得标致。魏姑娘跟我来吧。”
随着宋姨的脚步,宋姨带着魏喜乐走到西院。
宋姨细心地帮魏喜乐铺好被褥:“魏姑娘,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好,谢谢宋姨。”魏喜乐轻轻地向宋姨道歉。
“那好,如果魏姑娘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喊我,我就住在隔壁。”宋姨说道,一只手搭上门环,“那我先走了。”
听着宋姨把门关上的声音,魏喜乐走到床边,盯着蜡烛明明灭灭,她揉了揉有些微微发疼的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李平安跟他一起回来。
算了,不想这件事情了。她又回想到姬长娟今夜和她所说的话,姬长娟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师父被杀那件事情还另有隐情?不,不对,师父明明那时候还和她在一起,这件事情不可能有错。
突然,魏喜乐听到“扣扣扣”似乎是什么东西敲击窗棂的声音,她走到窗边,发现是一只信鸽。
鸽子?
她把窗子打开,信鸽便探头进来,把一封信放在了离窗子近的一张桌子上。那鸟还扑腾两下,示意她去看。
在信鸽扑腾的那两下,魏喜乐清楚地看到信鸽爪子上还绑着一条拇指大小的白绳子。
这种信鸽在八大城内几乎都有贩卖,专门是为了传递信息所用。但是这种有记号的信鸽一般都是大家族在饲养。
谁会给她寄信?在好奇心的推动下,魏喜乐打开了那封信:
魏姑娘,谢谢你今天找出了真正的凶手,为阿涛找回公道。
姬长娟说的没有错,柳家真正的门客并不是沈云纤,沈云纤只是明面上的门客,柳家真正背靠的势力,是陆家堡的陆清江。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阿涛作为柳家少主走后,柳家的家主并没有露面吧?只有我这个主母在这里操劳。
那是因为柳家的家主,早就死了!柳家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和陆清江相互寄生了。与其说是陆清江在借柳家的势,不如说是柳家在借陆清江的势。
不然凭借现在的柳家,根本无法在朝廷中有一席之地。
我这次写信除了是感谢你,更多的是想告诉你,陆家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除了柳家之外,他在朝廷中,肯定还有其他的势力。如果姑娘觉得我在危言耸听,那么可以了解一下的夜半啼哭的故事。
我知道,一旦我落笔写此信,那么在朝廷中,一定不会有柳家的地位了。
但是阿涛已经走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牵挂了。现在想来这只能对魏姑娘你说声谢谢。以及对阿涛之前对你的出演不训而道歉。
——柳如青
这封信,居然是柳母写给她的!
魏喜乐瞳孔蜷缩!
这么说来,看来陆家堡已经和不少势力勾结了。
她原本以为,打过陆清江,拿到武林第一的称号,这样就能报师门之仇。但现在来看,她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难道姬长娟之前想告诉她的,是这个意思吗?
夜半啼哭?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魏喜乐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像是一只潜伏在神京上空的猛兽,笼罩在整个神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