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裴云湛王妃的小说往事悠悠莫回首
裴云湛王妃的小说往事悠悠莫回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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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湛王妃的女频言情小说《裴云湛王妃的小说往事悠悠莫回首》,由网络作家“森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条柔臂撩开红账,朝跪在床榻旁的人轻轻招手。曲绯言举着水盆,艰难膝行向前。她的手脚都被铁镣锁住,铁拷内带长刺,刺得手腕血肉模糊,白骨外露。床上女子惊呼:“姐姐,你的血流进水里了。”裴云湛一脚踹倒曲绯言,语气森冷:“曲绯言,你心思歹毒简直不可救药!”“明知婉儿最喜洁净,你还一而再,用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恶心她。”曲绯言跪在地上,不说话。裴云湛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正踹中她胸口旧伤。曲绯言喉中铁锈味上涌,她死死咬着唇,怕一张嘴就吐出大口鲜血。林婉仪趴在裴云湛胸口:“让王妃姐姐日日为我守夜,实在是委屈姐姐了。”裴云湛拉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抚摸把玩,表情晦暗不明。“当年你为救我魂魄受损,夜不能寐,需要命硬之人为你守夜。她这种与尸为伍的蛊师最是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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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柔臂撩开红账,朝跪在床榻旁的人轻轻招手。

曲绯言举着水盆,艰难膝行向前。

她的手脚都被铁镣锁住,铁拷内带长刺,刺得手腕血肉模糊,白骨外露。

床上女子惊呼:“姐姐,你的血流进水里了。”

裴云湛一脚踹倒曲绯言,语气森冷:

“曲绯言,你心思歹毒简直不可救药!”

“明知婉儿最喜洁净,你还一而再,用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恶心她。”

曲绯言跪在地上,不说话。

裴云湛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正踹中她胸口旧伤。

曲绯言喉中铁锈味上涌,她死死咬着唇,怕一张嘴就吐出大口鲜血。

林婉仪趴在裴云湛胸口:“让王妃姐姐日日为我守夜,实在是委屈姐姐了。”

裴云湛拉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抚摸把玩,表情晦暗不明。

“当年你为救我魂魄受损,夜不能寐,需要命硬之人为你守夜。她这种与尸为伍的蛊师最是命硬。”

林婉仪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语气依然是柔弱欲泣。

“姐姐都不说话,定是怪我的,呜呜呜......”

曲绯言感觉裴云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冷如冰刀,但她只是匍匐在地,沉默不语。

裴云湛下床,手指狠狠钳住曲绯言下颌,迫使她抬头。

曲绯言的视线被迫上移,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眼睛。

那双曾盛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对她只剩深渊般的恨。

“只要你说出当年为何杀我母妃,我就给你个痛快。”

曲绯言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眼里蓄满泪水。

她不能说。

一旦她说出真相,

裴云湛便活不成了。

如今蛊毒已爬至心口,她的生命不到半月。

她马上就要死了。

曲绯言很高兴,等她到地下见到母妃,母妃一定会夸她是个守诺的人。

曲绯言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却低低笑了:“理由?我想杀便杀了,何须理由!”

裴云湛眼底墨云翻涌:“曲绯言,你找死!”

曲绯言像一张薄纸,被裴云湛甩飞,摔在地上,毫无动静。

裴云湛眸光一紧,下意识上前,但很快停住脚步,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移开目光。

“曲绯言,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林婉仪凑上前,牵住裴云湛的手。

“夫君,夜深了,婉儿好困。”

下人看懂林婉仪眼色,将昏死过去的曲绯言拖出去。

寝殿内灯光昏暗,但满室浓郁的血腥味藏不住。

裴云湛忽而变了脸色,他径直上前,抱起曲绯言。

手中人轻如薄纸,裴云湛胸口一窒。

怀中人双眼尽闭,脸色惨白,嘴里大口大口涌出鲜血,裴云湛惊慌高呼。

“叫太医!”




“王爷,抓住王妃了。”

曲绯言被反绑双手,押至裴云湛面前时,麻绳深深勒进伤口一身素衣染得血红。

男人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散发出冷冽杀意。

“王妃?”他伸手捏住曲绯言下巴,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骨头。“一个残杀婆母的贱妇,也配这个称呼?”

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她脸上:“怎么?见到本王连话都不会说了?”

曲绯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依然沉默不语。

“说话!”裴云湛突然暴怒,一把将她掼在地上。

曲绯言闷哼一声,额头磕到锋利的碎石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没有杀害母妃。”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裴云湛眼神一暗,抬脚踩住她试图撑起身的手,用力碾压:“还敢狡辩!三年前,我亲眼见你驱使蛊虫吞噬我母妃。”

“既然母妃不是你杀,那你为何要毁她尸身?”

曲绯言疼得蜷缩起身,却倔强仰头看着他:“我不能说。”

裴云湛猛得抽出剑,抵住她咽喉。

曲绯言被他眼中翻涌的恨意刺痛,她抓住剑刃,往自己脖颈间拉去。

三年了,她日日受蛊毒折磨,痛不欲生。

如今蛊毒入心,她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与其受蛊毒折磨致死,倒不如死在自己所爱之人剑下。

“曲绯言!”

裴云湛声音变了调,几乎是嘶吼。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生生停住,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曲绯言垂眸,看向自己皮肉翻卷的掌心,突然笑了起来。

真可惜啊,只差一点。

她就能解脱了。

不用再过这躲躲藏藏,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你,你怎么敢......”

裴云湛的声音在发抖,他闭上眼再睁眼时,眼中情绪消失,冷声威胁:“曲绯言,留好你的命为我母妃赎罪!再敢自戕,我便杀光你全家。”

他将曲绯言囚在王府,日夜折磨。

他没有废掉曲绯言的王妃之位,却把她当最下等奴仆使唤。

他的宠妾林婉仪怕黑,他便让曲绯言夜夜顶着蜡烛,跪在床边为她守夜。

林婉仪怕冷,他便让曲绯言趴在地上,做她的脚垫。

曲绯言想逃,裴云湛便将她的手脚都用铁链锁住。

曲绯言每晚跪在床边,听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欢好。

男人低沉的调笑声,像把钝刀,一寸寸凌迟着她的心脏。

曲绯言闭上眼睛,只能一遍遍回忆少年时,自己和裴云湛相处的时光。

靠着那些美好记忆,才挨过一个个寒冷黑夜。

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进佛寺为亲人祈福,人人嫌她是清理腐尸的蛊师,避之不及。

只有庙里的小和尚裴云湛,亲自为她画平安福,引她上香。

十五岁那年,她救了身受重伤,躲进下城区的裴云湛。

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她向他表露心迹,诱他初尝禁 果。

裴云湛为她还俗,带她回宫拜见母妃。

她才知,他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小和尚,而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而曲绯言只是个下城区贱民,还是人人忌讳的蛊师。

但裴云湛为了她,甚至愿舍弃皇子身份,只为娶她为妻。

现在,最爱她的人,成了最恨她的人。




当晚,就传来林婉仪中毒的消息。

裴云湛将全城名医都叫来王府,为她诊治。

但人人摇头,都束手无策。

只有一名巫医诊断出,说她是中了蛊毒。

裴云湛听到蛊毒二字,额头青筋跳动,双手紧紧攥拳。

巫医道:“这毒并不是不能解,只是解毒的药引难得!若是有药引,我能保侧妃娘娘母子平安。”

“不管是什么药引?我都会为你寻来!”裴云湛承诺道。

巫医说蛊师就是药引,只要每天用血肉喂养毒蛇,然后吃掉毒蛇做成的蛇羹,连吃七七四十九天,蛊毒便可解。

只是蛊师隐于市,往往踪迹难寻。

裴云湛眉心紧蹙,沉声道:“把曲绯言带上来。”

曲绯言被下人带进房,她一看见裴云湛,便焦急寻上去:“裴云湛,我父兄与母妃的事,毫不相关,他们是无辜的。”

裴云湛眼底弥漫上血红,额头青筋跳动,他像一头暴怒的凶兽嘶吼着:“无辜?若不是他们帮你遮掩,你能躲藏三年!”

“我母妃何辜?婉儿肚子里的孩子何辜?曲绯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下毒害婉儿!”

曲绯言一头雾水,她迷茫得看着男人:“我没有下过毒,更没想过伤害你的孩子。”

“哼!”裴云湛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她,眼神凉薄:“这府中只有你擅用蛊,不是你,婉儿为何会中蛊毒。”

曲绯言垂下眼眸,她不再解释。

反正在他心里,自己早已是恶名累累的妖女,说再多也无用。

曲绯言的沉默,让裴云湛怒气更盛。

林婉仪立刻扑进裴云湛怀里哭得更加伤心:“王爷,是妾身福薄,不能为王爷平安生下孩子。若是我还能使用师傅教我的术法,就不用劳烦姐姐取血救我了。”

裴云湛眉心紧皱,沉声道:“你为我补心,才害你消耗神魂再不能用仙术。婉儿我一定会救你的!”

曲绯言如招雷击般僵住,她抬起头嗓音粗哑讷讷道:“补心......你说的是三年前?”

“对,就是三年你杀我母妃那日,我为你挡箭,你却丢下我逃走。”

“若不是婉儿,我早就......”裴云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你这种毒妇相比,婉儿才值得我去爱。”

曲绯言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不是的…三年前,救了裴云湛的明明是她啊!

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说,

也无法说!

裴云湛眼中恨意翻涌,冷声道:“来人,取她血肉救人!”

曲绯言惊诧得瞪大眼:“不可以!我的血不能用!”

她中了蛊毒,血中也含有剧毒,若是有人用她的血,那人必定暴毙。

可是连日备受折磨,曲绯言根本无力反抗,下人将她牢牢绑,塞进一人高装满毒蛇的木桶。

桶口被封住的那刻,光线消失。

黑暗狭窄的桶里,满是冰凉滑腻的毒蛇,蛇一受惊,将她缠绕住,疯狂啃咬。

曲绯言感觉自己堕入了无间地狱,她崩溃大叫,语无伦次得拼命求饶。

裴云湛听着她痛苦的尖叫声,指节在袖中捏到发白,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够了。”他嗓音暗哑带着一丝颤动:“今日这些已足够,以后不许再用此法,每日从她身上割一小块肉喂给蛇吃便行。”

巫医插话:“王爷,割肉不如此法效果好......”

话音未落,便被裴云湛充满杀意的眼神慑地赶紧跪地,惶恐改口说效果一样。

林婉仪眼中翻涌着淬了毒的恨意。

曲绯言被下人从桶中放出来时,双眼空洞麻木,像是灵魂被抽走的木偶。




自从蛊虫失控被裴云湛看见,他便让人将曲绯言锁进地牢。

地牢不见天日,曲绯言无法计算时间,但从蛊毒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

她知道,自己离死越来越近了。

地牢打开,曲绯言被一桶凉水泼醒。

裴云湛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幽森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忍。

“曲绯言,当年可是有人逼你?”

曲绯言抬头看着他,哑声道:“若我说你母妃不是我杀的,你会如何?”

裴云湛冰冷的表情裂开一丝缝隙,他迫切道:“若母妃之死确与你无关,我裴云湛此生绝不负你。”

曲绯言唇角微扬,笑意未达眼底便已凋零,她轻声道:

“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天真好骗。”

听到这话,男人一瞬间被点燃,眼神阴沉到可怕。

他猛得掐住曲绯言脖子,狠狠收紧力道。

呼吸倏然被夺走,曲绯言脸色发白,她不受控制发出“嗬嗬”的呜咽声,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裴云湛活活掐死时,男人才骤然松开手。

她像一条死鱼脱力得趴在地上,捂住喉咙剧烈咳嗽。

被眼泪糊住的视线中,她看见裴云湛蹲下身,声音冷如冰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又向曲绯言伸出手,手指却在半道停顿了片刻,随即动作飞快得扯住她领口。

“嘶啦!”一声,单薄的衣裙被撕碎。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苍白皮肤上,遍布如藤蔓的青紫血管,细看还能发现血管中涌动的活物。

曲绯言指尖发抖,拢紧破碎的衣服,想要遮挡暴露的皮肤。

这是使用换命禁术的后果,以自身血肉饲养蛊虫。

三年来,她日日夜夜忍受蛊虫啃食的痛苦,待母蛊吃掉她的心脏,将她所有的生命之力输送给种在裴云湛体内的子蛊时,换命蛊养成。

担心被他发现,回王府前曲绯言吃了秘药压制身上的异样。

但母蛊已啃掉了大半个心脏,秘药已失效。

裴云湛落在她皮肤上的目光,让她颤 栗得更严重。

她不愿让裴云湛看到自己如此骇人的身体。

曲绯言一边流泪,一边却在笑。

“练蛊啊,蛊虫吃掉尸体后,练蛊我才能将精华吸收,维持容颜不老,长命百岁。”

在裴云湛震惊的视线下,曲绯言片刻没有停留继续说:“我的蛊虫吃了那么多人,上流贵族的尸体,果然比穷人的功效大的多。”

“不知死活的妖女!”

男人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他提起鞭子狠狠抽 打在曲绯言身上。

震怒过后,看着曲绯言鞭痕交错,血肉模糊的身体。

恨意与失望在眼中撕扯,最终化作一道冰冷的眼神:“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便丢下鞭子冷漠离开。

曲绯言从昏迷中醒来,看到面前摆着的金疮药,她空洞的眼神中绽出一丝亮光,模仿裴云湛的语气一字一句道:

“我裴云湛此生绝不负你。”

她将药瓶紧紧拽在手心,捂在心口,哈哈大笑,笑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她和裴云湛早就回不去了。




一连几日,曲绯言都不吃不喝躺着不动,也不敢闭眼。

一闭上眼睛,她就感觉自己,又被封进了满是毒蛇的幽黑木桶里。

就连下人割她身上的血肉,她也毫无知觉。

不哭,也不叫。

毕竟她还是王妃,每天割肉的下人担心她会死掉,便将她的情况报给裴云湛。

裴云湛正要出门,闻言动作一顿,这几日他夜不能寐,不断派人去寻找其他蛊师的下落。

今日传来消息,说南嶂发现蛊师踪迹,他准备亲自去将人带回。

只要有别的蛊师,便不用再割曲绯言的肉救林婉仪。

这几日他夜夜站在柴房门口,却不敢推门进去。

因为他害怕看见曲绯言,千疮百孔的身体。

“我知道了,每日割肉后,定要用最好的伤药为她治疗,她不愿吃饭,就灌进去。”

说完,裴云湛就快马加鞭迅速离开。

他急切得想带回新的蛊师,只要他早一日回来,曲绯言就能少受一日苦。

林婉仪将一沓纸笔丢到曲绯言跟前时,曲绯言像个死人般,连眼球都没有移动。

林婉仪捂着鼻子,厌恶道:“你不是想走吗?把这些信件誊抄一遍,我就放你离开。”

曲绯言两条腿白骨累累,只零星挂着点血肉,她嗬嗬干笑。

离开?

她连站立都无法做到。

她要怎样离开?

再等几日她死了,就能永远离开了。

“我早知姐姐心性坚韧,非常人能比。”林婉仪冷笑道:“把他们带上来给姐姐看一眼。”

曲绯言看见自己父兄被蒙着头,按跪在地,脖颈边都悬着把大刀。

“关门。”林婉仪嘴角上扬,把信递到她手中。

曲绯言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猩红,身体因极度愤怒而痉挛。

林婉仪让她誊抄的,是一封封伪造自己三年前和先太子往来的情书,信中还商量新婚夜私奔。

“好恶毒的心思!你想让裴云湛误会,我是被母妃发现了与先太子私通,所以下手杀了母妃?”

林婉仪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轻笑道:“姐姐果然聪明。只要王爷母妃死因不明,他就一直放不下你。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绝他对你的爱。”

“姐姐,你快点写吧,若是抄慢了,那刀可就要落下去了。”

曲绯言将唇瓣咬得鲜血淋漓,一字一句誊抄着污蔑自己的信件。

待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林婉仪朝外挥手。

刀刃一闪,两具尸体躺进血泊中。

“不!”

曲绯言声嘶力竭,双眼流出血泪。

是她害死了自己父兄。

若她当年没有进庙,为亲人祈福,便不会遇到裴云湛。

若她没有爱上他,嫁给他。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下辈子,

她希望做一株草,当一棵树。

也不要再投胎成能通情爱的人。

曲绯言咬破舌尖,催动母蛊将她心脏全部啃食殆尽。

裴云湛,

我愿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