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现代都市 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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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玖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霄顾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唐十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陈延昭的问话。苏玄不敢隐瞒,如实道:“李隆在应天府的名声还可以,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却十分讲义气,而且末将看他是大智若愚,跟曹国公一样,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沈霄公子十分喜欢他,对他同样非常信任,不然应天府沈霄公子认识这么多勋贵子弟,为何毫不犹豫的找他合伙开勾栏。”陈延昭闻言,微微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咱听说沈霄被诬告时,还是小神棍将顾山一家情报送给沈霄的?”“没错。”苏玄点头应声,“是李隆高价买的。”陈延昭放下刀片,眉梢微凝,“他倒是跟沈霄挺投缘,咱观察些时日再说,李镶那厮不想让他儿子入仕途在家享清福?门都没有!这不是不白白糟践他儿子这交际花的能力吗?”“交际花?”苏玄面带谄媚,竖起大拇指,“爷!还是您会比喻!”陈延昭...

章节试读

听着陈延昭的问话。
苏玄不敢隐瞒,如实道:“李隆在应天府的名声还可以,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却十分讲义气,而且末将看他是大智若愚,跟曹国公一样,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
“沈霄公子十分喜欢他,对他同样非常信任,不然应天府沈霄公子认识这么多勋贵子弟,为何毫不犹豫的找他合伙开勾栏。”
陈延昭闻言,微微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咱听说沈霄被诬告时,还是小神棍将顾山一家情报送给沈霄的?”
“没错。”
苏玄点头应声,“是李隆高价买的。”
陈延昭放下刀片,眉梢微凝,“他倒是跟沈霄挺投缘,咱观察些时日再说,李镶那厮不想让他儿子入仕途在家享清福?门都没有!这不是不白白糟践他儿子这交际花的能力吗?”
“交际花?”
苏玄面带谄媚,竖起大拇指,“爷!还是您会比喻!”
陈延昭挥挥手,冷哼道:“你甭在这拍咱马屁,该干嘛干嘛去!”
“是,末将告退。”苏玄揖礼,随后退出御书房,脸上恢复冷峻模样。
在陈延昭面前他是奴才。
但出了御书房的门,他乃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谁敢不将他苏玄放在眼中?
......
是夜。
东宫。
文华殿。
陈枫,沈霄和太子妃三人坐在桌案前用膳。
“你这两天瞎忙什么呢?”
太子妃看向沈霄,脸色低垂,“刚被别人诬陷,凶手都没找到,你还不知收敛的在外厮混?”
沈霄大口扒拉着饭菜,笑呵呵道:“姐,我这两日都在曹国公府跟李神棍玩,没出去厮混。你放心吧,弟弟心中有数。”
“你又想什么呢?”
太子妃看愣神的陈枫,抱怨道:“应天府有府衙、有大理寺、有刑部还有锦衣卫。到现在沈霄被诬陷的案子就破不了?”
陈枫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解释道:“爱妃莫急,这件案子非常复杂,虽然幕后凶手直指左都御史魏贤,但孤仔细琢磨过,这件案子不是没有其他人嫁祸魏贤,引起东宫和浙东文臣争斗的可能。”
“所以这件案子得慎重对待,而且现在很多线索因为中间人被害而中断,所以推进缓慢,但孤保证不会让沈霄白白被诬陷。”
太子妃用筷子扒拉着米饭没有食欲,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是抱怨,我就是感觉应天府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着,她看向陈枫,问道:“不然我们将沈霄送回老家怎么样?”
此话落地。
沈霄和陈枫异口同声道:“不行!”
太子妃:.......
她没想到,沈霄和陈枫竟然如此默契,如此决绝。
“不对呀!”
太子妃微微眯起眼眸,“你们两个的反应不对劲!你们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你们欺负我终日深居东宫出不去是吧?”
沈霄急忙解释道:“姐,我跟姐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他们已经盯上我,那我回老家将更危险,你刚才也说,应天府有这么多府衙,他们都敢诬陷我,若是我回老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枫忙附和道:“孤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宽慰道:“爱妃,你不用着急,孤保证沈霄的安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好吧。”
太子妃无奈点头,问道:“那今日老爷子叫你去御书房,是有什么大事吗?”
陈枫闻言,面带感慨,“还真有一件大事,虽然老爷子身体年迈,但这脑子依旧非常灵活,令人敬佩!”
太子妃疑惑道:“究竟是什么事?瞧把你给高兴的?让你纳妃?”
“啧!”
陈枫眉头紧皱,“你看你这话说的!孤说过不会再纳妃。”
说着,他解释道:“是重建七里坊的事情,老爷子想到一个绝妙主意,他想将应天府风月场所集中到七里坊管理,抬高七里坊地价,再将七里坊百姓搬迁到别处,这样朝廷不但能节省一笔重建费,还能从这些风月场所手中赚一笔差价。”
“这简直是一箭三雕的好主意。孤都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能想出来这么好的办法。”
太子妃点头认同,赞叹道:“真别说,这办法是你之前所说办法中最靠谱的一个。”
沈霄:.......
他没想到,冯书禹的效率竟真这么高,已经跟楚皇商讨完毕。
他更没想到,自己这个办法不但得到冯书禹称赞,甚至还得到了楚皇和太子的一致好评。
但沈霄想不通,楚皇怎么将功劳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沈霄记得他跟冯书禹说,这功劳算冯书禹的,算是报答冯书禹对沈家的恩情。
不过他也没多想。
虽然冯书禹是出了名的傲慢,但楚皇其实还是挺照顾他的。
沈霄感觉那日自己跟冯书禹相处后,也感觉冯书禹性格倒是没有传言那般过火。
一旁。
陈枫面带喜色,骄傲道:“肯定靠谱啊!老爷子已经让户部和工部配合宋国公去执行。”
说着,他眉头紧皱,“不过孤感觉冯书禹不靠谱,老爷子将此事交给他,他岂不是更加目中无人,傲慢无礼?”
太子妃疑惑道:“这件事原本不就是他负责吗?”
陈枫解释道:“那是之前无法解决这个烂摊子,老爷子故意刁难他,但如今不同,烂摊子变成聚宝盆,七里坊改秦淮坊,这得有多少油水?怎么也不能白白便宜冯书禹吧?”
说着,他又道:“不过老爷子说他有计划,孤便没多说什么。”
太子妃微微点头,“反正是好事,老爷子肯定有他的想法。”
“是啊,老爷子每天那才能琢磨呢。”
陈枫感慨着,转头看向沈霄,问道:“二郎,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或者想法,可以跟孤说,孤感觉你是个可造之材。”
“啊?”
沈霄微微一愣,忙道:“姐夫,我想再休息一段时间,过些时日再想怎么样?”
如今情况不明,七里坊重建牵扯众多,应天府情况又复杂。
楚皇都将此事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所以沈霄感觉还是先不跟陈枫说的好,他明日问问冯书禹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陈枫点点头,应声道:“可以啊,等你想好再跟孤说,刚经历此事,孤也想着你多休息休息。”
“不过姐夫。”
沈霄继续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想求你。”

听着沈霄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
顾山眼神闪躲,心下慌乱,忙辩解道:“你!你胡说八道!这是我的家事,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顾盼儿则是哭的更加伤心。
“没关系?”
沈霄冷笑道:“那我就再说点有关系的。”
说着,他看向宋知许,“宋大人,我第二个证据,就在顾盼儿身上。”
方才对峙之余,他已经将顾盼儿左臂伤痕研究透彻。
这伤痕很有问题,也有他被顾盼儿诬陷的关键证据。
顾盼儿闻言,身体不由一颤。
顾山更是怒声道:“你信口雌黄!”
宋知许疑惑道:“什么证据?”
沈霄指向顾盼儿,“大人请看顾盼儿身上的伤,她说这伤是我强暴她时所为,但我想请大人仔细看看她身上的伤。”
“她身上的伤?”
宋知许不解道:“方才本官已经着人验过,确实是抓痕。”
沈霄解释道:“大人,这是抓痕不错,但若是我所为,她左臂抓痕应该从上而下的,但她左臂的抓痕却是自下而上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左臂上的抓痕,分明是她用自己右手所为!”
此话落地,府衙内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哗然一片,纷纷看向顾盼儿。
顾盼儿心中骇然,下意识遮挡伤痕。
李隆不可思议的看向沈霄,眼眸中满是崇拜,“我的天啊!二郎简直是个神探啊!如此细节的东西都能发现?”
季辞看向沈霄的眼眸,也充满了敬佩,“沈公子真是深藏不漏啊!”
他原本以为沈霄就是一个到应天府混吃等死的纨绔,没想到竟然是个人才。
应天府衙仵作都没发现的细节,竟然被他发现了。
宋知许远看后,指向堂中仵作,“去!给本官好好查验顾盼儿身上的伤痕!”
“是大人。”仵作拱手,转身向顾盼儿而去。
顾山心惊胆寒的看向顾盼儿,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仵作走到顾盼儿身旁,想要查验伤痕。
顾盼儿下意识闪躲。
顾山更是拦上前去,“你们怎么可以随意对我女儿动手!?”
“砰!”
宋知许怒拍桌案,“来人,将顾山给本官拿下!”
话落。
两名差役上前将顾山擒住。
顾盼儿身体颤抖,泪如泉涌,却不敢再闪躲,让仵作查验着伤口。
此刻所有人都在等待仵作的结果。
不多时。
仵作查验完毕,拱手道:“启禀大人,顾盼儿左臂伤痕无论角度、宽度还是深度,与她右手对比,都符合自伤特征!”
此话落地。
府衙内哗然一片。
“顾山父女竟然利用我们的同情诬陷沈霄公子,真是可恶!”
“沈霄公子竟然如此聪慧,从顾盼儿身上抓痕便能自证清白?”
“沈霄公子不但背景深厚,玉树临风,竟然还如此聪慧,真是个如意郎君的人选。”
宋知许怒拍桌案,指向顾山父女,沉声道:“尔等还不如实招来!若再欺瞒,本官必请王命旗牌先斩后奏!”
宋知许现在不单单是愤怒,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应天府衙上下这么多差役、捕快、仵作和官吏,还有他这拥有王命旗牌的府尹。
他们竟然没发现顾盼儿身上伤痕有问题,还是人家沈霄自己发现的。
今日这案子若是错判。
太子爷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但此刻宋知许对沈霄十分敬佩。
沈霄独自一人入府衙不说,面对顾山父女两人的诬陷,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还从容不迫的自顾山家中情况入手,反驳顾山的诬陷,更甚是细致入微的发现顾盼儿左臂伤痕的蹊跷之处,自证清白。
沈霄的表现,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宋知许就说,当年叱咤风云的镇安侯,不能生个废物儿子吧?
顾山和顾盼儿父女,原本便已心惊胆寒。
宋知许这句话落地,彻底令他们两人瘫软在地。
“招!我全都招!”
顾山浑身颤抖,泪如泉涌,“大人,我们也是被逼迫的啊!我们若是不配合那人诬陷沈公子,他就要杀我全家!”
顾盼儿更是无地自容,自惭形秽,而后猛的起身向堂中木柱撞去,“爹!娘!女儿不孝,下辈子再孝敬你们!”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
“砰!”
顾盼儿已经狠狠撞在木柱之上,血溅当场。
大堂瞬间混乱一片。
“郎中!赶快找郎中,千万别让她死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
“混蛋!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案犯都看不住!”
顾山冲到顾盼儿身边,抱起她的尸体,哀嚎道:“盼儿!爹对不起你啊盼儿!!!”
沈霄淡漠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顾盼儿,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不管顾山父女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他们算计自己,便是死有余辜。
宋知许站起来,怒声道:“将顾山给本官带下去,严加审讯,务必将幕后黑手给本官找出来,将顾盼儿带下去,全力救治,千万别让她死了!真是混账!”
话落。
宋知许小步跑到沈霄面前,脸上堆笑,“沈公子,如今真相已经水落石出,让您受委屈了。您放心,下官一定全力侦办此案,绝对不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虽然断案刚正不阿,但也不是整天吊着一张臭脸的人,案情之外还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关键是他面前的人乃是太子妻弟,而且清白是人家凭借实力自证的,应天府衙上下一点忙没帮上。
太子爷到时候问责下来,宋知许都无处推脱。
“好。”
沈霄微微点头,拱手道:“有劳宋大人。”
他知道此事定然跟宋知许无关,自然不会对他发火气。
宋知许忙道:“下官不敢当,您客气。”
与此同时。
季辞走了进来,看向宋知许,面色阴沉,“宋大人,你们应天府衙是怎么当的差!顾盼儿身上的伤有问题,你们看不出来吗?若不是沈公子慧眼如炬,他今日是不是要被顾山父女冤枉入狱!?”
“还有顾盼儿这么个大活人,能当着你们这么多差役的面撞墙,你们究竟有没有将东宫放在眼中,将太子爷放在眼中!?”
沈霄对宋知许客气,季辞可不会,东宫颜面不容侮辱。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原本温馨和谐的气氛,瞬间破碎。
陈枫和太子妃两人,皆是面色阴沉,不可思议的望向沈霄。
“我发誓。”
沈霄急忙举起右手,“我绝对没干强暴民女的事情,自从入京后,除画舫和府中姑娘外,我并未接触过其他女人。”
见沈霄眼神如此坚定。
陈枫转头看向季辞,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柳眉如剑,附和道:“沈霄虽然纨绔些,但做人底线还是有的,怎么会强暴民女?”
“末将不知!”
季辞摇摇头,“李隆世子也只知道有人状告沈公子,不过他已经前去打探消息。”
李隆便是曹国公府世子,也是沈霄的狐朋狗友,应天府有名的纨绔。
“姐夫,姐姐。”
沈霄站出来,无畏无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去应天府衙跟她当面对峙便是!”
太子妃转头看向陈枫,问道:“太子爷,我们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沈霄?”
陈枫眉头深锁,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父皇平日里最恨勋二代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说着,他看向季辞,“既然有人公然状告沈霄,他想躲是躲不过去的,我们越躲事情越大,便越会被人拿来做文章!孤身为太子,事关沈霄要避嫌!既然沈霄是清白的,我们就不要怕,你现在就带沈霄去一趟应天府衙,将事情调查清楚!”
季辞拱手道:“末将领命。”
陈枫看向沈霄,叮嘱道:“不是你做的咬死不认便是,剩下的孤来想办法解决!”
沈霄应声道:“姐夫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任他人平白无故辱我清白!”
话落。
沈霄面色坚毅,转身离开。
他也感觉这件事绝对不简单,看来应天府的风暴已经将他卷入其中,他已无法置身风波外。
“太子爷。”
太子妃看向陈枫,脸上满是担忧,“沈霄不会有事吧?”
陈枫剑眉横竖,“放心,孤这太子可不是白当的,谁敢辱沈霄清白,孤要他的命!”
说着,他喊道:“墨黎,跟孤出去一趟。”
羽林卫指挥同知墨黎,疾步而来,揖礼道:“是,太子爷。”
.......
应天府衙。
前堂。
“前世人心损,今生做府尹,前生恶事猖,府尹戍京邦。”
应天府尹宋知许看着讼状,愁容满面,“这世上的官,还有比我这应天府尹更难做的吗?昨天刚结个侯爵府世子的案子,今天又碰到太子爷小舅子被人状告。”
府丞赵安脸上满是焦急,“大人,事关太子妻弟沈霄,卑职看还是派人通知一下太子爷的好。”
宋知许拂袖冷哼,“你当皇上身边锦衣卫是吃干饭的?三年时间,皇上从应天府尹位上拿掉一十三人,最长的任期四个月,最短的任期三天!为何本官在位一年,不但安然无恙,还受到皇上赞许?那是我谨记皇上的话,“国法在前无贵贱,讼案断处要公严”。”
“为何陛下特许所有权贵之案,应天府不必上报,有直接断案权?为何陛下给我一个府尹王命旗牌?那是因为本官处理案件,向来秉持两个字“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赵安忙拱手道:“大人圣明!”
宋知许走回木椅前,拿起惊堂木拍向桌案,“来人!带原告入堂,传被告沈霄前来应天府衙当堂对峙!”
说着,他挥手道:“赶紧将大门打开,让父老乡亲们站在门前看着本官断案,应天府衙所有案子,除涉密之外,一律面向百姓们公开断案!”
随后,原告父女被带入正堂。
府衙大门打开,看热闹的百姓们鱼贯而入。
与此同时。
沈霄和季辞两人,也已经来到府衙前。
“神棍。”
沈霄一脚踢在腰挂龟壳的李隆屁股上,“究竟什么情况?”
李隆虽贵为曹国公府世子,但却酷爱占卜之术,所以他在勋二代圈子有个外号叫神棍。
“二郎,你可来了!”
李隆转头看向沈霄,面带焦急,“怎么是怡春院顾盼儿父女告的你?她不是卖艺不卖身吗?你将她给强迫了?”
“原来是她!”
沈霄看向顾盼儿,沉声道:“那是她先勾引的我,看来此事有蹊跷。”
李隆恍然大悟,“我还说青楼唱曲的娘们,怎么装的像是贞洁烈女,原来是早有预谋。”
说着,他将一张纸条递给沈霄,“这是我方才派人调查到有关顾盼儿家的情况,应该对你有用,这可是我加急搞来的,足足花了我一百两银子!”
沈霄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咱们兄弟不说这个。”
李隆笑呵呵道:“你到时候连本带利加上辛苦费,还我一百五十两便成。”
沈霄看过纸条后,阔步向前堂而去,“此事了结后,我请你到画舫连包七天!”
“这可是你说的!”
李隆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他拍拍腰间龟壳,信心满满道:“你放心去,方才我给你起了一卦,大凶之兆!”
沈霄刚刚迈进府衙的脚,又缩了回来,“你他妈的说什么玩意?”
李隆解释道:“放心,我的卦都是反的!”
“你他妈个死神棍!”
沈霄咬牙切齿骂着,直奔大堂而去。
季辞急忙叮嘱道:“公子,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大堂中。
顾盼儿和她爹顾山跪在堂中。
顾盼儿以泪洗面。
顾山面色铁青,气急败坏,“大人,草民要状告沈霄,强暴我闺女顾盼儿!”
“你说强暴就强暴?”
沈霄从堂外而来,看着顾山父女满是淡漠,“我还说你们污蔑我呢!”
宋知许看向沈霄,问道:“你便是沈霄公子?”
沈霄微微拱手,“正是在下。”
“你血口喷人!”
顾山指向沈霄,怒声道:“楚国是讲王法的,你别以为你是皇亲国戚,便能胡作非为!”
“砰!”
宋知许怒拍桌案,“肃静!本官不问,谁也不准擅自说话!”
沈霄转头看向顾山父女。
顾山气势汹汹,底气十足。
顾盼儿则是垂头啜泣,不敢与沈霄对视。
府衙门前的百姓们望着前堂,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便是太子妻弟沈霄,听说是来应天府继承爵位的。”
“当真是玉树临风,看起来不像是强暴民女的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勋二代哪里有好玩意?”
堂中。
宋知许看向沈霄,继续道:“顾盼儿状告你昨晚在怡春院海棠阁,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并给了她五十两白银封口费,她身上还有你抓伤的痕迹,此事你可认?”
“自然不认!”
沈霄信心满满道:“虽然顾盼儿在怡春院卖艺不卖身,但昨晚是她跟我哭诉,说家中母亲病重需要钱救命,想要用身子换钱,我出于好心才答应她的,至于强暴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是她污蔑我!”
说着,他转头看向顾盼儿,眉梢微凝。
顾盼儿左臂伤痕,令沈霄感觉十分疑惑。
“你胡说!”
顾山面色阴沉,怒声道:“我夫人卧床多年,虽然需要钱治病,但根本就没那么急迫,分明就是你强暴我女儿,然后给五十两白银封口,还出言威胁她!”
说着,他一把拉起顾盼儿,“她在怡春院卖艺不卖身谁不知道?若不是你用强,她身上的伤怎么解释?!她堂堂黄花闺女,我们一家将她的清白看的比命都重,会用这种事情来污蔑你吗?!”
话落,他又转头看向门前百姓,哭诉道:“乡亲们要为我们做主啊!难道皇亲国戚就能随意欺压百姓吗!?”
府衙前的百姓们听闻,议论纷纷。
“我感觉顾山说的在理。”
“如今这不是人证物证皆在了吗?我看八成是这沈霄强暴了顾盼儿。”
“这确实是这些王孙贵胄的性格,上这卖艺不卖身的,才有征服感。”
堂内。
宋知许看向顾盼儿问道:“顾盼儿,你爹说的是否属实?”
顾盼儿哭泣着点头,“属实。”
宋知许看向沈霄,问道:“沈霄,你是否有人证需要传唤?或者有什么物证可以提交?”
“我当然有。”
沈霄看向顾山,沉声道:“证据就在此人身上。”
方才他已在李隆所给纸条中得知顾山家庭情况。
这里面有蹊跷,更有他自证清白的佐证。
“在我身上?”
顾山冷哼道:“你简直一派胡言!”
沈霄问道:“你为何让顾盼儿到怡春院唱曲?”
顾山眉头深锁,沉声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夫人卧床不起,治病需要钱,她当然是去赚钱给她母亲治病。”
沈霄眼眸淡漠,“你承认便好,那我问你,你夫人需要钱治病,你们一家将顾盼儿的清白看的比命还重!但你家东郊十亩良田未动分毫,却让女儿到青楼卖艺!你良心何在!?”
说着,他转头看向门前百姓,“我想请问大家,若是换做常人,为给夫人治病,是选择卖地还是选择让女儿去青楼卖艺?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卖掉田产,绝对不会让至亲骨肉去青楼那种地方卖艺!顾山竟然将女儿送去青楼,这样没有良心的人,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此话落地。
宋知许眉梢微扬,若是沈霄所言不假,还真有几分道理。
李隆望着沈霄,瞠目结舌,“我去!二郎竟然还有如此口才?了不得啊!”
季辞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
他方才还担心沈霄话太多,要被顾山绕进去,没想到沈霄竟然直接掌握了主动权。
门外百姓同样惊讶一片。
“沈公子说的有理,这顾山确实不是人!”
“没错,谁家舍得将自己女儿送进青楼啊!”
“不卖地卖女儿,这件事还真有蹊跷!”

陈延昭对沈霄非常感兴趣。
他感觉沈霄看着外面那些破屋烂瓦发呆,肯定有什么用意。
“自然可以说。”
沈霄面带笑意,眼眸中带着敬佩,“家父生前曾给侄儿写信,说冯伯伯曾胯坐踏雪无痕宝驹,手持八十斤“破阵开山钺“,单骑突入敌阵救家父于敌军刀下,战后高筑“京观”吓退敌军数万,真当是天兵下凡,令侄儿敬佩!”
他对冯书禹的敬佩是发自真心的。
冯书禹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深谙拥兵之道,乃是楚国威名赫赫的大将。
他当初凭借五千轻骑,翻越崇山峻岭奇袭潼关;在辽东寒冬腊月雪夜袭营,全歼武朝山字营全部精锐等,立下奇功无数。
陈延昭微微点头,“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他身为楚皇,自然知道冯书禹的战功卓著。
但冯书禹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傲慢,楚国大部分将领他都不放在眼中。
陈延昭下令让冯书禹参与应天府城池规划,就是想要磨练他傲慢的性格。
“对了冯伯伯。”
沈霄眼眸突然泛起亮光,“我听闻皇上让您负责应天府重建?这七里坊就是您负责?”
陈延昭一愣,随后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
他开始还感觉这里有些熟悉,没想到就是他下旨让冯书禹负责的地方。
陈延昭想着,问道:“二郎,我考考你,你说我一个武将,陛下为何让我负责七里坊重建?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七里坊是个烂摊子,谁沾手谁惹一身骚。”
沈霄问道:“冯伯,您想听实话吗?”
陈延昭点头,“自然!”
沈霄应声道:“侄儿认为,皇上是好心。”
“好心?”
陈延昭面带惊讶,问道:“皇上给我烂摊子是好心?”
沈霄解释道:“其实皇上心里清楚,七里坊不好处理,因为朝廷没钱,七里坊百姓搬迁、安置和重建都是问题,如果没钱朝中便没人能理得清七里坊,所以皇上没指望冯伯您能处理好这里,只是想磨练您易怒的性格。”
“因为楚国已经建立,虽然武朝余孽尚存,但成不了气候,所以今后是守江山。守江山战事少,朝中文武打交道多,讲究的不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皇上是怕您吃亏。”
他并未说得太深。
毕竟他是晚辈,冯书禹是对他爹有恩的长辈。
但他感觉冯书禹应该已经理解。
听着沈霄的分析。
陈延昭和苏玄相互望了一眼,面带震惊。
他们没想到,冯书禹自己都没理解,甚至很多人都没看穿的事情,沈霄一眼就看了个透彻。
陈延昭惊讶道:“这......这是太子跟你说的?”
沈霄摇摇头,“没,晚辈瞎猜的,说的不对您别在意。”
“你可不是瞎说啊。”
陈延昭伸出大拇指,“我感觉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指向窗外,“那你在这盯着这烂摊子看有什么用意?”
沈霄淡然一笑,“冯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件事在别人看来是烂摊子,但在我看来乃是聚宝盆。”
“聚宝盆?”
陈延昭面带不解,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七里坊,你说说看。”
沈霄神秘一笑,沉吟道:“冯伯,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怎么样?七里坊我来负责拆迁重建,将百姓安顿好,不需要朝廷出一文钱,但是冯伯你得跟陛下提几个条件。”
陈延昭非常感兴趣,问道:“你说说看,如果可行,陛下肯定同意。”
他感觉今日沈霄可能要给他一个惊喜。
沈霄解释道:“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应天府重建也是一样的,现如今的应天府混乱不堪,咱们就拿勾栏和青楼举例,应天府各处都是,搞的满城乌烟瘴气。咱们可以向陛下申请,今后禁止应天府其他地方经营风月场所,将所有风月场所集中到七里坊经营,这里紧挨秦淮河,今后画舫也集中到秦淮河这个区域。”
“如果这样,七里坊将成为整个应天府最为炽手可热的地方,所有勾栏和青楼等风月场所都要抢着入住,我们可以提前将规划图画出来,然后进行预售。”
听闻此话。
陈延昭眼眸泛亮,感觉有点意思。
苏玄眉梢微凝,同样思索着。
沈霄继续道:“咱们在七里坊盖高中低三档楼阁,低档连材料、人工和家具等成本大概一千两白银,咱们卖三千两一座,盖五十座,净赚十万两白银;中档成本大概一千五百两白银,咱们卖五千五百两白银一座,盖四十座,净赚十六万两;高档成本大概两千两白银,卖七千两白银一座,盖三十座,净赚十五万两白银。”
“这片区域大概有一千户人家,咱们连给百姓选址盖新房以及补偿,一户一百两银子肯定够用,一千户就是十万两白银,咱们卖楼阁净赚四十一万两白银,除去十万两补偿款,还能盈利三十一万两白银。”
“如此一来,咱们没花朝廷一文钱,便帮朝廷解决了七里坊拆迁重建的问题,还顺便解决了应天府风月场所集中管理的问题,简直是一举两得,咱们还能顺便赚点小钱,即便这三十一万两咱们孝敬陛下十一万两,咱们爷俩一人还能落十万两,不也没白忙活吗?到时候陛下还得夸赞您办事能力强。”
沈霄这个计划,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最好的。
因为应天府城市规划,朝廷没钱但有的是土地,为朝廷办事拿地不用花钱。
当今皇上对风月场所十分包容,甚至要兴建官妓,补贴财政。
所以沈霄的想法,肯定会让皇上赞同。
“你......”
陈延昭看着沈霄,面带震惊,“你小子这脑子真是可以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解决办法?!朝廷非但不用花钱,还能赚钱,甚至顺便解决了风月场所集中管理的问题,陛下肯定会同意。”
他就感觉沈霄会给自己惊喜,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惊喜。
沈霄这个计划,简直是绝了。
苏玄听着,都对沈霄十分敬佩。
七里坊这处烂摊子朝廷已搁置两年,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解决。
沈霄却是想出了这么完美的解决方式。
他们从未想过,这种事情非但不用花钱,反而还能赚钱。

听着季辞的斥责。
宋知许忙解释道:“季将军说的是,在这件案子上,下官实在失职。但下官保证,肯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主使揪出来,给沈公子一个交代!”
季辞冷哼,“宋大人你若是查不清楚,到时候来的人就不是我而是太子爷了,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带着沈霄离开大堂。
现如今这案子已经明摆着,肯定是有人陷害沈霄。
宋知许看着沈霄离去的背影,抹了一把汗,“当他娘的一年应天府衙,我得少活十年,哪有一个好惹的主啊!”
沈霄走到府外。
李隆急忙跑了过来,看向沈霄的眼眸中,满是敬佩,“二郎!你方才在府衙大堂之内,强的简直像是个战神!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只会花天酒地,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能言善辩!”
沈霄眉梢微扬,“你不是会算卦吗?”
“这是本命技艺!”
李隆傲娇的拍拍腰间小龟壳,“你看我卦象准不准?说你是大凶之兆,结果是不是大吉之兆?”
说着,他一本正经道:“对了二郎,你别忘了请我到画舫玩七天。”
沈霄:......
他已经有点后悔答应李隆了,这得花多少钱?
......
东宫。
文华殿前。
太子妃还在焦急等着消息。
她没想到沈霄刚刚入京便遭人算计,应天府平和之下的暗流已是掀起巨浪。
她真是不知道沈霄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今后会不会再遭算计。
“爱妃。”
陈枫从宫外疾步而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探清楚,那状告二郎的人是怡春院唱曲的!”
“怡春院的姑娘?”
太子妃面带疑惑,“那她为何告沈霄强暴?”
陈枫眉头紧皱,沉声道:“那姑娘卖艺不卖身,但此事肯定有蹊跷,孤已经派人查封怡春院,准备一查到底!”
话音刚落。
沈霄和季辞两人从宫外而来。
望着沈霄回来。
陈枫和太子妃两人皆是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陈枫看向沈霄,疑惑道:“这是结案了?怎么会这么快?”
季辞急忙道:“太子爷,太子妃,您们可是不知道,沈公子简直就是个神探!方才在公堂上,顾盼儿状告公子强暴,还展示身上伤痕,府衙上下所有人都没感觉出顾盼儿的伤痕有问题,但沈公子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公子发现,顾盼儿左臂上的抓痕是自下而上,这就说明,这抓痕是她自己用右手自伤的,因为若是公子动的手,她左臂抓痕应该是自上而下的,仅此一处细节,直接让公子自证清白,让顾盼儿父女当堂认罪!”
此话落地。
陈枫和太子妃瞬间恍然大悟,不可思议的望着沈霄。
应天府衙中的神捕神探数不胜数,验伤仵作都不是常人,都是顶尖好手。
但他们没想到,应天府衙上下都没发现的问题,竟然被沈霄一眼看穿了。
关键是陈枫和太子妃感觉,如此细节的问题,他们若是同样被冤枉,可能都发现不了这样的细节。
陈枫的底线是沈霄只要不瞎说话,让事情变的更糟便好。
但他实在没想到,沈霄竟然凭借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自证清白了。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你小子行啊!”
陈枫上下打量着沈霄,称赞道:“今日你真是让孤刮目相看!”
太子妃同样喜上眉梢,“没给沈家丢人!”
沈霄挺起胸膛,“冤枉我可以,利用我算计我姐和姐夫,门都没有!”
“哈哈哈!”
陈枫朗声大笑,“你姐姐没白疼你!”
说着,他问道:“那对父女怎么处置的?他们究竟受谁指使?”
季辞忙解释道:“顾盼儿被公子揭穿后,当场撞到大堂木柱上晕了过去,生死未卜。顾山说是有人以他们全家性命相威胁,让他们陷害公子,宋知许说会彻查到底,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混账!”
陈枫拂袖冷哼,“宋知许是怎么当的差?!案犯能在他府衙大堂上自杀?!满府衙精锐,竟然连案犯身上伤有问题都没发现,若不是二郎自己发现,这案子不一定闹到什么地步呢!”
太子妃忙道:“太子爷莫气,宋府尹也不容易,新朝成立四年,应天府尹被拿下去十三人,只有宋府尹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一年,陛下让他处理权贵案子,全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陈枫叹息道:“爱妃说的是,宋知许确实也有难处,这位子除他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坐,处理案子时刚正不阿,出了府衙马上变了个人,对谁都笑脸相迎,他当府尹一年,估计得少活十年,孤再跟他计较,显得不近人情。”
说着,他瞬间沉下脸来,看向季辞,“但这案子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告诉墨黎去帮帮宋知许,尽快将案子侦破!孤这次若是能抓到他们的把柄,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虽然没有证据,陈枫也能推断出,这件事肯定跟浙东文官集团脱不了干系。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陈枫早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季辞揖礼道:“是,太子爷。”
......
皇宫。
御书房。
楚皇陈延昭召正坐在御案前翻阅奏折。
锦衣卫指挥使苏玄从屋外疾步而入,揖礼道:“启禀陛下,方才太子妻弟沈霄被人在应天府衙状告强暴民女!”
“谁?沈霄!?”
陈延昭面色阴沉,垂眸道:“此事当真?真是沈霄干的!?”
他对刚入京的沈霄自然知晓,终日跟曹国公府世子李隆几人,在应天府各处厮混,妥妥一名纨绔子弟。
这几日也有言官上书,批判作为太子妻弟,即将继承侯爵之位的沈霄的不学无术,声色犬马。
“此事已经结案。”
苏玄忙应声道:“沈霄公子是被冤枉的。”
“结案?冤枉的?”
陈延昭眉头紧皱,疑惑道:“案子怎么会结的如此之快?是不是宋知许见沈霄是太子妻弟,故意偏袒包庇?太子有没有派人到应天府衙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