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李秀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我抱住反派大腿杀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洛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他便要上手。苏姣姣灵活躲开,面上浮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怎么,你还想用强?”她冷冷扬唇,右手不动声色的深.入布兜里,指尖已探入空间,摸到里面的银针。论起体力来,她的确不及沈劲松。但若论起投机取巧,苏姣姣当之无愧第一人。她这一手银针可不是吃素的。沈劲松懵了一瞬,似乎意识到这样不行,眉眼瞬间柔.软下来。他一步步上前,声音温和,压着邪气,“姣姣,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大哥了吗?”大哥?苏姣姣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原主还认他做干哥哥了?那她可真够眼瞎的。这沈劲松明眼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竟一点都瞧不出来。见苏姣姣不语,沈劲松以为有戏,又上前一步,“姣姣别怕,我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哦?”苏姣姣不动声色的打量他,“谁啊?”“就是咱...
苏姣姣灵活躲开,面上浮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怎么,你还想用强?”
她冷冷扬唇,右手不动声色的深.入布兜里,指尖已探入空间,摸到里面的银针。
论起体力来,她的确不及沈劲松。
但若论起投机取巧,苏姣姣当之无愧第一人。
她这一手银针可不是吃素的。
沈劲松懵了一瞬,似乎意识到这样不行,眉眼瞬间柔.软下来。
他一步步上前,声音温和,压着邪气,“姣姣,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大哥了吗?”
大哥?
苏姣姣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原主还认他做干哥哥了?
那她可真够眼瞎的。
这沈劲松明眼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竟一点都瞧不出来。
见苏姣姣不语,沈劲松以为有戏,又上前一步,“姣姣别怕,我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哦?”苏姣姣不动声色的打量他,“谁啊?”
“就是咱们村长的儿子,马冬青。”
马冬青是谁?她只听说过马冬梅。
等会,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是和原主有几分交集。
苏姣姣努力回想,突然抽了口凉气。
她想起来了!
这个马冬青确实是他们村村长的儿子,今年不过十八.九岁,是出了名的小混混。
整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仗着有个当村长的爹到处欺压小姑娘,几乎坏事做尽,谁见了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惹这位爷不高兴。
苏皎皎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她记得原主在不久的将来差点被他玷污,还闹出不少误会。
不少人都说赵胜阳人废腿残,不能人道,原主不堪寂寞,这才红杏出墙主动勾引马冬青。
就为这事,原主性格本就绵软,整日以泪洗面,日子十分难过。
虽然赵母和赵胜阳都相信原主不是这样的人,奈何三人成虎。
谣言越传越烈,到最后被众人嫌弃的何止是原主一人,连同整个赵家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当初看这段剧情时苏姣姣就很疑惑,原主明知道马冬青是何货色,为何还会跟他私下见面呢?
这不明摆着君子立于危墙之下,惹人怀疑吗?
但现在听沈劲松这样一说,还自称大哥,苏姣姣恍然大悟。
原主是被沈劲松给卖了呀!
苏姣姣误打误撞还真猜到了真相。
这事得从头说起。
一个偶然的机会,马冬青认识了苏姣姣,很想娶她但村长不愿意。
马家要娶就得娶对自家有帮助的姑娘,苏姣姣生母早亡,亲爹不疼后娘不爱,娶这样拖后腿的有什么用?
可马冬青不死心,得知赵胜阳是个残废后他就动了想强占原主的心思。
就在这时,沈劲松出现。
而他说自己是原主大哥也并非撒谎。
原主心思单纯,容易轻信他人,沈劲松平时瞧原主长得漂亮,总会与她多多接触。
一来二去的,他便以大哥自居。
得知马冬青喜欢苏姣姣后,沈劲松便想着将苏姣姣哄骗过去供马冬青玩弄,因此获得回城的资格。
这破地方他呆的够够的!
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一整个村子都凑不出两辆洋车子,再待下去他感觉人生都无望了!
昨日苏姣姣结婚,沈劲松便想将她带走,谁知被赵胜阳打断。
今日他一路尾随苏姣姣出来,将沈二丫和沈铁柱俩孩子骗走,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好好好,好的很!
苏姣姣气得想笑。
原主还真是个软柿子,谁来都想捏两把。
行,今天就先拿沈劲松开刀,看他以后还不敢不敢在自己眼前晃悠!
沈劲松完全没看到苏姣姣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他挪了半天,总算挪到苏姣姣跟前了。
一咧嘴,露出一个油腻又恶心的笑容。
“姣姣别怕,有大哥在谁都伤不了你。大哥知道你所嫁非人,心中困苦难当,我是特意想带你去散散心的。”
“马冬青会玩的东西可多了,你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寂寞的。来,跟大哥走吧!”
他直接伸出手去抓苏姣姣胳膊,但想象中温.软的感觉并未传来,反而手上一阵剧痛。
“啊——”
沈劲松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见苏姣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银光。
“沈大哥,你怎么了?”苏姣姣一脸无辜的朝他走过来,“哎呀,沈大哥,你手流血了耶~一定很痛吧?”
“我刚好略懂些医术,让我来给你针灸吧。”
“起开!你起开!”沈劲松连连后退,刚才他有多迫切,现在就有多害怕。
这银针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竟丝毫没瞧见!
他刚才使了那么大的力气去抓苏姣姣的胳膊,这银针差点将他的掌心扎了个对穿!
不知为何,沈劲松觉得苏姣姣此刻的笑容也很瘆人,“我的手,我的手......”
“很麻对不对?”苏姣姣迎着阳光,笑得格外灿烂,但这笑容落在沈劲松眼中却犹如杀神。
“沈大哥,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哎呀,你胳膊抬不起来了呢~”
苏姣姣刚才扎的是合谷穴,下针极其利索。
就如沈劲松所感受到的那样差点扎穿过去,不麻才怪呢!
沈劲松感觉手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麻中带疼,疼中带酸,酸中带痒,怎一个爽字了得!
眼看苏姣姣拿着银针又朝自己走了过来,沈劲松嗷的一声怪叫,撒腿就跑。
“哼,小样,跟我斗!”苏姣姣不屑的搓搓鼻子,把银针放回空间。
幸好有张王牌,否则还真说不准被沈劲松得手了呢!
不过,这件事倒是给苏姣姣提了个醒。
她一直很疑惑原主为何会死在水井里,但现在见到沈劲松,她有了新的想法。
这男人太贼了,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那会不会是原主被沈劲松给骗了?
苏姣姣眯了眯眸,就在她感觉脑海里闪过重要讯息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妈,我找到你要的伸筋草了!”
“嗡!”
苏姣姣脑子一紧,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抓住。
苏姣姣:“......”
算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牛车停在一处敞亮的院子外头,媒婆扶着苏皎皎下车。
“瞅瞅,五间屋子,阔气吧!”
苏皎皎跟着媒婆进去,小院两边的菜畦种满了,打理的整整齐齐。
右边是鸡窝,隐约能瞧见有母鸡在里头下蛋。
窗户上贴了红喜字,门楣上还挂了一条红布做装饰,地上散着鞭炮燃过的红纸,喜气十足。
“赵婶子,我把新媳妇给你带来啦!”
里屋迎出来一个梳短发的中年女人,女人上衣的确良衬衫,下身是粗布裤子,瞧着像是刚从田里回来的。
她在衣摆上抹了抹手,拉住苏皎皎上下打量:“你就是皎丫头吧,果然好模样。”
原主虽然成分不好,但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能干,赵母就是瞧上这点,才肯花大价钱娶她。
苏皎皎前世是孤儿,不习惯跟人热络,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
好在赵母并不在意这些,她朝里屋喊:“柱子,快出来替你爸拜堂!”
话音落,一个约摸八.九岁的男孩儿抱着个公鸡出来。
爸?啥情况?
苏皎皎挑眉,用目光质问媒婆。
当初她只说赵胜阳为保护公家财产跟偷猎人激战,伤了腿,吊着一口气,没说他还有孩子啊?!
媒婆讪讪一笑,明显是心虚了。
事已至此,苏皎皎没法临时反悔不嫁,只能跟公鸡一块对着语录本拜了三拜。
礼成后,媒婆讨了红包就灰溜溜走了。
苏皎皎看着眼前灰不溜秋的继子一阵头疼,前世她一直忙着搞事业,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谈过。
现在突然就成了人家后妈,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谁知后头还有更炸裂的,一个只有小腿高,梳着牛角辫儿的小豆丁突然冲出来抱住她的腿。
“妈妈!”
那孩子仰头看她,大眼睛透着股好奇。
苏皎皎脑瓜子嗡的一声炸开,一个继子不够现在又来一个继女。
合着她不光是给人冲喜,还是人家的继室。
见苏皎皎脸色不好看,赵母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抓了把喜糖打发他们去院子里玩。
赵母早年没了男人,家里一应大小都是儿子做主,眼下儿子遭难她一下就没了主心骨,如果儿媳妇再不愿意留下......
想到这,赵母忍不住潸然落泪。
“皎皎,我能这么叫你吗?”
苏皎皎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嫁进我家受委屈了。”
赵母顿了一下后,指着院子的方向:“两个孩子的事儿你别担心,他俩是胜阳战友留下的遗孤,胜阳心软,见不得两个孩子受苦就把人接到家里。”
“不过你放心,胜阳每个月有六十块工资,咱家日子好过,多几张嘴也吃不垮。”
说着,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塞进苏皎皎手里。
“往后妈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零花钱,只要你一心一意跟胜阳过日子,往后这个家妈都交给你来当。”
苏皎皎垂眸看着手里的两张大团结,心里五味杂陈。
每个月六十块,听着是不少,但万一赵胜阳挨不过去,嘎巴一下人没了,那他们这一家老小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虽然苏皎皎知道剧情,赵胜阳最后熬过来了,但以眼下的情形,赵母非得把一个女孩儿填进他家,实在不算厚道。
苏皎皎抬眸对上赵母流着泪祈求的神情,无奈叹了口气。
罢了,能收养战友遗孤视如己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虽然不习惯但苏皎皎还是叫了声妈。
“妈,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要走也是等你们度过眼下难关后。
赵母这才破涕为笑,“好好好,来,妈带你进屋。”
赵母将苏皎皎领进主屋,苏皎皎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蹙眉。
男人约摸二十六七岁,裤腿撸起,膝盖处缠着的纱布透出血色,脸上也有不少蹭伤,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但模样倒是不差,五官俊朗,鼻梁高.挺,眉目英气,是典型的硬汉长相,超越后世一众小鲜肉。
等会儿她给赵胜阳把把脉,再扎两针,没准能帮他快点康复。
正思忖着,赵母端着饭碗从外头进来。
“皎皎,时间仓促,咱家没来得及准备喜宴,妈煮了碗猪脚面你先垫垫肚子。”
苏皎皎捧着热气腾腾的面碗,后知后觉出饿来。
原身在家常年吃不饱,肚子里没啥油水,身体严重营养不良。
油滋滋的面入口,好吃到几乎把舌头吞掉。
“真香。”
赵母舒了口气,脸上有了点笑模样:“你爱吃就好,还想吃啥,妈给你做。”
她心疼得看着苏皎皎,这姑娘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
等苏皎皎吃完,赵母把碗收走,留她跟赵胜阳单独相处。
苏皎皎听见外头的洗菜忙碌声,悄咪靠近赵胜阳,坐到他身边摸上他的手腕。
脉搏微弱,明显是失血过多,失了精气,再者......
苏皎皎按了按赵胜阳的后脑,发现一处不易察觉的肿块,找到他至今未醒的原因。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副银针,放在煤油灯上烤过,熟练刺入几处穴位,疏通淤血,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再拔出。
在苏皎皎擦拭银针时,赵胜阳缓缓睁开眼睛,瞧见床头坐着的陌生身影,先发制人。
赵胜阳一把扣住苏皎皎的肩膀,手肘抵住她的脖颈,将人死死按到床上。
苏皎皎惊呼一声,银针抖落一地。
赵母听见动静急忙跑进来:“胜阳,你这是干啥?赶紧放开你媳妇儿!”
赵胜阳愣怔一瞬,松开手上的钳制,媳妇?
赵胜阳垂眸看着被他按在身下的女人,她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瘦得跟竹竿似的,脸上透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苍白。
他认识她,她是山下村子的,下放过来的老苏家的闺女。
“妈,这是怎么回事?”
见儿子醒了,赵母激动地又哭又笑,语无伦次的解释。
赵胜阳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冲喜,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些四旧的玩意儿!
他万一醒不过来,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赵胜阳靠在床头,“妈,趁着还没过夜,赶紧收拾东西,让她回去吧。”
大夫看诊时他有意识,听得清清楚楚,他这条腿打伤了经脉,算是废了,将来八成不能继续留在护林队。
苏皎皎头上带伤,十成十是被家里逼着嫁过来的,这姑娘的命已经够苦了,没必要再耽误在他身上。
赵母叹了口气:“儿子,皎皎已经进了咱家的门,你让她还能回哪里去?”
刚送媒婆出门时,人家已经跟她说了,苏皎皎是个烈性的。
一出门子就跟娘家断亲,现在再让她回去,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苏皎皎看出赵家母子有私房话想说,借口陪孩子玩出去,临走前她收拾起地上散落的银针,小心装进兜里。
赵母沉浸在儿子醒来的狂喜中没留意。
赵胜阳却看得清清楚楚,结合刚才后脑的刺痛感,面露疑惑,这姑娘才多大竟然会走针?
苏皎皎走到院子外头,她猜测过嫁进来后的一万种可能,就连男人想霸王硬上弓她都想好了该怎么应对,却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愿意放她走。
见她在菜园晒太阳,两个孩子挨挨蹭蹭靠过来。
小一点的女孩儿叫沈二丫,今年刚三岁,说话还不太清楚,扯着苏皎皎的裤脚要抱。
大一点的男孩儿叫沈铁柱,今年八岁了,懂事地拉住妹妹的手,不叫她闹着苏皎皎。
沈铁柱别别扭扭地喊了苏皎皎一句妈,随即捂住小妹的耳朵。
“你别因为我跟妹妹不高兴,我们不是爸亲生的,等我再大一些就能做工养活妹妹,不会吃太久白饭。”
苏皎皎在心里叹了口气。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前世她在孤儿院时也曾这样,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讨人嫌。
苏皎皎蹲下身子,抚了抚两个孩子的发顶:“你们才多大,着什么急养家。乖乖把书读好,不然我可是要打你们屁股的!”
二丫还小,还没下过山,听不太懂苏皎皎话里的意思,只是咯咯笑着:“妈妈,我会乖的,奶奶说我最乖。”
铁柱却垂下头,半晌没言语。
苏皎皎后知后觉,今天不是休息日,这孩子没去学校,不会是还没.入学吧?
不对啊,赵胜阳收入不低,对这两个孩子也算上心,咋能不让他们读书呢?
铁柱讷讷解释:“爸去年想送我上学,刚买好书包他就出事了。我妈跟人跑了......”
“没事儿,我教你,新学年保管你能直接升二年级!”
原以为铁柱听了会高兴,谁知那孩子还是摇头。
“新爸伤了腿,我就不读书了,我留在家里帮着干活。”
苏皎皎眼眶发酸,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放心,你新爸会好起来的。这样,今天我先教你和妹妹几个拼音,好不好?”
二丫眨着.大眼睛,仰头看着苏皎皎:“妈,啥是拼音?”
苏皎皎细致解释了一遍。
窗子开着,清脆的女声传进屋里,赵母满意点头。
“胜阳,你瞅瞅,你到底哪里不满意?皎皎不光干活是一把好手,还能教孩子!”
赵母刚跟他讲了苏皎皎家的情况,赵胜阳只能松口将人留下。
“行吧,但是妈你得答应我,万一将来人家姑娘想走,你可不许拦着。”
赵母没好气地瞪了赵胜阳一眼:“走什么走?你真心对人家好,人家能想走?”
赵胜阳无奈地看了自己的腿一眼,不想让母亲担心,终究没有多说。
苏皎皎陪了两个孩子一下午,教会了他们五个拼音。
“妈,二丫四.不四很聪明?”
苏皎皎笑着抚了抚小豆丁的发顶:“四,回头妈去供销社给你们买些笔跟本子做奖励。”
二丫高兴地欢呼起来。
铁柱脸上却透出几分担忧,新爸的的腿还没好,请大夫吃药都得花钱,他跟妹妹上学也是一笔大开销......
他当即决定以后要更卖力干活,去后山摘果子,逮兔子。
“皎皎,二丫,铁柱,回屋吃饭了!”
赵母不敢耽误孩子们念书,见他们停下才把饭菜盛出来。
桌上摆了满满登登的五菜一汤,热辣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苏皎皎看着大半的荤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赵母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多吃点,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不得不承认,赵母的手艺是真好,不光苏皎皎就连两个孩子也吃的满嘴流油。
一顿饭后,最难熬的时刻来了。
赵母领着两个孩子去厢房睡觉,主屋里只剩下苏皎皎跟赵胜阳。
前世,除了病患,苏皎皎鲜少跟男人单独相处,她坐在床尾尴尬地快用脚趾抠出一套平层。
赵胜阳率先开口:“睡吧,我不动你。”
苏皎皎悄咪瞟了一眼他的伤腿,他就算想动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苏皎皎硬着头皮坐到床上,刚要躺下就被赵胜阳拦住,他耳根泛红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隔壁屋子睡下,柜子里有新被褥。”
“啊?”
苏皎皎愣了一瞬,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赵胜阳却错以为她怕赵母不高兴:“放心,我跟妈说好了你先住下,等什么时候想走了就走。”
事到如今,苏皎皎不得不承认赵胜阳确实是个君子。
她真诚道:“你放心,在我走之前,我会把三百块彩礼还给你的。”
赵胜阳不在意的扬了扬手,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养活自己都难,让她还钱那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你不用多想,那钱就当你教两个孩子念书的报酬。”
村小学在山下,一来一去单靠双脚走的话至少要花两个多小时,山上又时常有野兽出没。
铁柱还小,如今赵胜阳这腿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他不放心铁柱一个人上下学,也不想那孩子再耽误一年,恰好苏皎皎来了,补上这个空缺。
苏皎皎知晓赵胜阳的好意,心头涌起一阵暖意,道了谢后去了隔壁屋子。
忙活了一天,苏皎皎躺在松软的被褥上,鼻尖满是太阳晒过棉花的清香。
赵胜阳的腿被子弹贯穿,伤了筋脉,以她前世的技艺不足以治好他的腿,除非能拿到已经失传了的古针谱图。
赵胜阳为人仗义,心地善良,不该拖着残腿度过余生。
突然苏皎皎想到什么似的,起身把门锁上,回到玉坠空间。
昨晚时间太赶,她没来得及好好看案几上的书,保不齐里头就有能治腿的法子。
苏皎皎吹落书册上的灰尘,一通翻找,细细看了起来。
“有了!”
苏皎皎欣喜若狂,对着穴位图一字一句研读,针法她可以照着操作,这些草药就难办了。
她对着书本在药柜翻找了一通,除了几种山里常见的便宜草药,只差一味最难找的续骨草。
老师曾经说过,这种草药一般生长在海拔较高的山崖,等她空了就去后山找找。
打定了主意,苏皎皎从空间里出来,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有人用小石子砸她窗子。
“皎皎,我来带你走!”
这声音很熟悉,但苏皎皎不记得书中的原主有男性朋友,她搜索记忆,突然想起个叫沈劲松的男知青。
两人经常在一起劳动,原主出身高知家庭,从小养成的气质终究跟村里人不同。
沈劲松见她谈吐好,性格也乖巧,总是有意无意撩拨。
“可惜书中略过这段,没细讲这位沈知青到底为人如何。。”
苏皎皎皱眉,压低了声音:“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沈劲松不甘心,又敲了两下窗子:“我买了去临市的票,咱俩现在就走,我带你过好日子!”
苏皎皎面露狐疑,这年月去哪儿都要开介绍信,光有票有啥用,落地就得被当成盲流抓进局子里。
这人怎么越看越像个骗子,难道原主的死跟他有关系。
正想着,窗子突然被人从外头扒了条缝儿,沈劲松想扒窗进来。
“皎皎,你跟着我怎么也比跟着个活死人强,他要是噶了,你得守一辈子寡!”
威逼家利诱,苏皎皎才不吃他这套,她起身刚要将窗户关上,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道男声。
“谁扒我家窗户?再不走我就开枪了!”
是赵胜阳!他什么时候醒的?!
沈劲松又惊又怕,一屁股跌坐在地,缓了半晌才一瘸一拐跑走。
苏皎皎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主屋传来低沉的男声:“安心睡,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前后两辈子苏皎皎头一次被人这么护着,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踏实感。
翌日一早,苏皎皎一睁眼就对上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二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你醒了,奶已经把饭做好了。”
苏皎皎揉了一把睡得乱蓬蓬的脑袋:“唔,你俩啥时候过来的?咋没早点把我叫醒?”
进门第一天就睡大头觉,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铁柱捧了热腾腾的玉米面儿粥放在床头:“奶说了,让你多睡会儿。”
苏皎皎朝外头望了一眼:“你奶人呢?”
“奶一早上工去了,爸在主屋跟人谈事儿,张叔带了个年轻叔叔过来,说是要接爸的班。”
张叔?苏皎皎在脑海里飞速搜索这个名字,他好像是护林部的头头,那他带来的岂不就是书里的男主!
苏皎皎急忙穿上鞋,跑到主屋外头透过门帘偷偷往里看。
根据书中剧情,男主王建国对苏珍珠英雄救美,两人联手遭遇狼群,王建国用命护着苏珍珠,千钧一发之际苏珍珠意外打开玉坠儿里的空间,两人才保住小命。
如今玉坠儿跟空间都在她手里,两人结局又会如何?
主屋,赵胜阳半靠在床头,正嘱咐一个男青年该怎么用枪。
王建国背对着她,看不清楚模样,单看背影算是挺拔。
一个留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床尾,正剥喜糖吃,他应该是就是张德顺。
两个孩子不懂苏皎皎要做什么,挨挨蹭蹭跟在后头,张德顺听见脚步声:“外头的是弟妹吧?”
偷看被人抓包,苏皎皎脸上一红,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就见赵胜阳朝她招手。
苏皎皎硬着头皮进去,听赵胜阳给她介绍两人。
王建国转过身子跟她打招呼,苏皎皎这才看清男主的长相,嚯,原来是个小白脸。
身子骨瘦,模样也嫩,苏皎皎怀疑他是否真能胜任护林员这份工作。
对上王建国的视线,苏皎皎下意识有些不爽,那目光黏腻腻的莫名让人不舒服。
张德顺也起身:“弟妹啊,老赵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往后家里有啥难处尽管找组织。”
苏皎皎不想打扰他们,借口打猪草领着两个孩子出去。
铁柱小大人儿似的在前头领路,划定活动范围:“爸说外头有野兽,不让我们出去。”
苏皎皎笑眯眯抚了抚他的发顶:“好,那咱就乖乖听你爸爸的话。”
她撂下背篓,借着打猪草的由头翻找草药,她想快点把药配齐,治好赵胜阳的腿。
正寻着,眼下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沈劲松轻挑地摸了一把苏皎皎的脸:“皎皎,我把那俩小崽子引到东头去了,你赶快跟我走!”
苏皎皎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我凭什么跟你走?”
沈劲松一愣,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脸色一沉:“走不走由不得你!”
回去的路上,苏姣姣想了很多问题。
沈劲松这个人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在不久的将来,苏姣姣差点被马冬青玷污也绝非偶然。
这其中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可惜她是在多年前翻阅这本小说的,中间间隔太久,加上原主和赵胜阳本就是炮灰配角和反派,作者省略了很多内容。
因此,苏姣姣也不清楚沈劲松在这个阴谋中到底担当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日落西山时,苏姣姣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
赵母正在厨房做饭呢。
她虽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做。
看见苏姣姣,赵母慈祥一笑,“回来了?快来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她没问苏姣姣去哪了,也没问她为何在外逗留那么久不回家,一切都显得很和谐。
苏姣姣给俩孩子打了水,自己提着一个筐子进了厨房。
“妈,这是我今天采的野菜。”
苏姣姣在山上待了那么久自然不光是采草药和打猪草。
赵家实在太穷了,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穷的揭不开锅来形容。
这时候就别嫌弃野菜好不好吃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赵母目光一亮,惊奇又高兴,“你在哪采的野菜?”
“就是后山啊!”
苏姣姣呵呵一笑,“我带着俩孩子一起出去打猪草,回来时我摘了些野菜,都在这筐子里了,最起码能让咱们吃个两三天。”
“我还摘了点草药,一会我给胜阳针灸,草药滚熟后泡水坐浴。妈,胜阳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赵母已经听得愣住了。
当初她到苏家去提亲时,可从未听说过苏姣姣会医术一事。
苏姣姣看出赵母的想法,微微一笑,“我母亲是懂医术的,我自小跟她学了不少。”
“后来我母亲去世,便再没人教过我了。可母亲留下了不少医书,我闲暇时总会翻一翻,拿我自己做实验,一来二去我积累了不少经验。”
说到这时,苏姣姣悠悠的叹了口气。
“可惜我爸和后妈都不支持,还说我正是看那些破书影响做活。因此并无几人知道我会医术。”
赵母精准的抓到重点,“好孩子,你母亲留下的那些书如今在哪?可带来了?”
苏姣姣点点头,她这才松口气,“带来就好,这样的好东西可别被糟蹋了。”
赵母轻拍着苏姣姣的手,“姣姣啊,你既有耐心又细心,勤劳肯干,你能嫁到我们赵家来,真是苦了你了......”
赵母声音哽咽,偏头抹泪。
这其中的苦楚她无法跟任何人说,只能默默咽下。
苏姣姣也没多说什么,只安慰两句便出去了。
她和赵母还没熟到那份上。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和人的关系实在不必熟的那么快。
赵母在厨房做饭,苏姣姣搬着炉子出来,用闲置的一个小陶罐给赵胜阳煮草药。
这陶罐是赵胜阳刚断腿时赵母从集市上买的,花了好几块钱呢。
可惜赵胜阳吃了一段时间药后身子依然不见好,根本无法下床行走。
而赵家也买不起草药了,这罐子便搁置在一边,再未用过。
吃过饭后,草药也熬好了。
苏姣姣倒到木盆里,端着进了屋。
赵胜阳躺在床上艰难抬头,目露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治腿啊!”
苏姣姣进屋前就已从空间里拿出针灸包,又拿来煤油灯,把每一根银针都在灯上烤了一遍。
本来该用酒精消毒的,但条件有限,只能这样勉强凑合了。
赵胜阳眉头微拧,盯着苏姣姣打量许久,“昨日给我针灸的也是你?”
“废话,不然还能有谁?”
苏姣姣瞥他一眼,又很快笑道:“你不必如此丧气,你这腿只要好好配合医治是能康复的。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让你的腿恢复的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赵胜阳笑了,不是嘲笑苏姣姣,而是自嘲的苦笑。
“别费力气了,就算你能治好,但后续吃药也是一笔很大的花销。后山的草药本就不多,以后你哪来的钱买药?”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苏姣姣挽起袖子走到赵胜阳跟前,脸上却悄悄的爬上一抹红晕。
“那什么......是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我帮你脱?”
“为什么脱裤子。”
“当然是泡腿了。”
净问废话。
苏姣姣啧了一声,不再磨叽,直接伸手,却被赵胜阳抓住。
仔细一瞧,他依旧神色如常,耳尖却红了个通透,还有往脖颈处蔓延的趋势。
他单手放至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自己来吧。”
自他残废后就终日躺在床上由赵母照顾,赵胜阳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他的右腿是完全没知觉的。
苏姣姣转过身去等了半天,却没听见声响。
又等了一会,她转过头来,就见赵胜阳两手放在裤腰上急出了一头汗。
“怎么了?”
原来是赵胜阳无法直起身看不见裤腰上的一排扣子,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这人可真是......
犟种!
就不能叫她一声吗?
“算了,还是我来吧。”
见赵胜阳有话要说,苏姣姣伸出一根手指轻晃两下,“医生面前患者无性别,收起你的偏见,我只是帮你治病而已。难道就因为伤在腿上你难为情这病就不治了?”
“照你这理论,妇产科医院就不能有男医生吗?”
前面的话赵胜阳能听懂,但后面一句听得稀里糊涂。
他还未能明白,突然感觉腿上一凉,裤子整个被拽了下来。
据赵胜阳自己说,这腿是月前伤的,至今也快一月了。
健康的左大腿修长健壮。
而右边那条腿,也就是伤腿,居然已经开始有肌肉萎缩的迹象了。
苏姣姣暗暗心惊,他这腿的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不过没关系,还是能治好的,只是要费点功夫罢了。
赵胜阳下半身脱的只剩一条旧巴巴的老式内裤,苏姣姣无意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