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沉入雾海将你遗忘by余汐桑怀月
沉入雾海将你遗忘by余汐桑怀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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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美美芙

    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汐桑怀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沉入雾海将你遗忘by余汐桑怀月》,由网络作家“美美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间房是我的?这也太大太豪华了。”余汐刚回到别墅内部,就看到傅薄言抱着桑怀月,从下车就一路公主抱,半刻都舍不得让她脚粘地。身后的管家和佣人排队替桑怀月拿着行李。“你不是喜欢跳舞吗?这房间的地毯是柔软舒适,又宽敞,况且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余汐的心持续开裂,十岁时,傅薄言把她领回家,当时她失去双亲心理有创伤,不爱讲话只喜欢跳舞,傅薄言便把自己卧室让给了她。看着余汐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出神,傅薄言语气不满:“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连喊人都学不会?没一点教养。”同时,她也想起了,以前他说她不想讲话,可以不用开口,心思由他猜就行,现在这成了一种没教养。余汐忍住心酸,甜甜一笑:“小舅妈好,小舅舅好。”傅薄言抱着桑怀月的手瞬间...

章节试读




“这间房是我的?这也太大太豪华了。”

余汐刚回到别墅内部,就看到傅薄言抱着桑怀月,从下车就一路公主抱,半刻都舍不得让她脚粘地。

身后的管家和佣人排队替桑怀月拿着行李。

“你不是喜欢跳舞吗?这房间的地毯是柔软舒适,又宽敞,况且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

余汐的心持续开裂,十岁时,傅薄言把她领回家,当时她失去双亲心理有创伤,不爱讲话只喜欢跳舞,傅薄言便把自己卧室让给了她。

看着余汐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出神,傅薄言语气不满:“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连喊人都学不会?没一点教养。”

同时,她也想起了,以前他说她不想讲话,可以不用开口,心思由他猜就行,现在这成了一种没教养。

余汐忍住心酸,甜甜一笑:“小舅妈好,小舅舅好。”

傅薄言抱着桑怀月的手瞬间有一丝颤抖,连桑怀月都感觉到了。

自从她跟他表明心意后,便调皮地不喊小舅舅,甚至直呼其名。

而现在她喊他小舅舅,这个已经好几年都没听过的称呼,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却如此让人不爽?

“薄言,汐汐不懂事,做长辈的也没必要这么生气,没关系的,家里多出来一个人,她还是有所不适应吧。”

傅薄言移开视线,不再看余汐,专心帮桑怀月布置房间。

既然决定要走,那也得还清一切再离开,就像从未来过那样。

余汐算好了这些年傅薄言为她花的每一分钱,她默默决定要把这一切全部还给他。

但她暂时没有赚钱的能力,只能卖掉手里现有的东西。

她去到二手当卖店,里面的店员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薄氏总裁近日即将联姻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傅薄言要和桑氏千金订婚了,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太浪漫太感人了!”

“薄总终于可以摆脱掉奶爸的称呼了,舅舅都结婚了,外甥女不会还不要脸不要皮地跟着吧。”

余汐的眼里出现了一层水雾,弥漫了整个她的整个世界。

这么快,他们就订婚了?

仔细想想,上一世,傅薄言并没有和她正式求婚和订婚,只给了她一场匆忙的婚礼,这一世,他却给桑怀月全套。

想到这里,余汐的心里再度浮现出一丝悲凉。

不过还好,到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以某种形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赶紧来医院!”

傅薄言的声音不容拒绝,听起来着急又上火。

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来不及多问,余汐立马打车去了医院。

刚到就被傅薄言拉去了急诊室:“她是熊猫血,抽她的!”

看到傅薄言愁容满面的脸,她也想都没想便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毕竟以前,她贪玩,出了祸事,甚至把面骨都摔碎了,都是傅薄言拆下自己的肋骨给她补上。

他对他都这样毫无保留,她又凭什么不推心置腹呢?

瘦弱身体里的本就不多的血,被抽血的粗针不断吸走,她咬牙硬撑着。

可傅薄言从未在她身边停留过,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输血的另一方,隔壁房间的人。

“薄先生,余小姐快撑不住了,要不等她缓缓再抽。”

“给她喂点生血药,这边不能停。”

余汐一边吃着补血药剂,一边忍受着被抽干的痛苦。

终于,她听到了一句。

“好了好了,桑小姐醒了。”

余汐拼劲全力抬头,只看见傅薄言抱着桑怀月迅速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她不甘心地捂住伤口追上去,拉着傅薄言的衣角不松手。

却听到如同雷劈的一句话。

“余汐,这次就这样算了,下次你再使坏,就不止抽血了。”




“什么意思?”

余汐无助地看向傅薄言,她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薄言却用力抽回被余汐握着的衣角,扔下她一个人承受媒体的长枪短炮。

“两女争一夫,豪门深似海,外甥女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抢夺叔叔注意。”

“啧啧啧,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竟还和没过门的准舅妈斗上了,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她疯狂的去捂住那些摄像头,却无济于事。

明明以前都有小舅舅护着她,而现在他却只抱着其他女人离开。

到了晚上,刚躺下去的余汐才发现床垫里,全是尖锐之物,她被扎得浑身是血,而今天在医院听说桑怀月有凝血障碍,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舅舅,那些图钉和针都不是我放的,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可以了吧,错误我可以帮你扛一次,两次,以后呢?”

“余汐,你喜欢我,嫉妒怀月,我能理解,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难道你都忘了嘛!”

傅薄言脸上掩饰不住的愠怒和厌恶,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余汐的心口。

他见她低着头,张不开嘴为自己辩解,更咄咄逼人。

“就因为怀月用了你房间,你在床垫和地毯里撒这么多针,天天想尽办法算计她,你这样和天生坏种有什么区别?”

余汐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两个字竟然是傅薄言用来形容她的。

她憋住无边的绝望:“小舅舅,我不喜欢你了,我没有动机做这些,不可能是我。”

余汐不喜欢他,这大概是傅薄言听过最荒唐的话。

从前她小天天念着要她抱,长大后甚至开始偷亲他,就连说梦话都是表达对他的爱意。

“不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汐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要数第一次伤害,还是上辈子他找那么多人和她上床。

其实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再喜欢了。

傅薄言不断靠近她,望着她眼神里的迷茫和无措,更加坚信了她还是爱他。

他步步紧逼她,直到把她逼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余汐突然想起她的房间桌子上还有注销的证件以及银行卡,包括她假死离开的协议书。

她匆忙转身,将露开一点门缝的门反扣了回来。

傅薄言观察着她的小动作,不放过一丝她的慌张,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让她处理的那些情书,照片和画,她果然舍不得,还不想让他看见呢。

像是谁稀罕一样。

“你如果执意要留着那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是怀月的未婚夫,以后那些东西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那些荒唐的话,也别再说。”

可余汐接下来的说的话却让他永远难忘。

“那些东西,我都烧了。”

接着她直接发给他一个视频,画面里,余汐不仅将纸质文件还有为他织的围巾等烧尽,甚至还有小时候他带着她亲手画的娃娃,全部打碎。

这些,错愕到极致的人变成了傅薄言。

“你至于吗?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拿东西撒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我话放这儿,无论你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可能看你一眼,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怀月。”

余汐淡然一笑,给他解药的桑怀月都是她叫去的,若不是知道两人真心相爱,她怎么会舍得将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拱手让给别人。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我忘记了,小舅舅,这个还给你。”

她将他送给的十八岁成人礼的戒指从指尖取下。

上面的钻石闪闪发亮,她当初问他为什么要在上面刻一个FOREVER.

他说是因为他要她永远陪伴她,永远待在他身边。

“烧也烧不化,砸还砸不碎,还有永远的意义太重大,给小舅妈比较合适。”

余汐没注意到傅薄言的脸愈发阴沉,彷佛在克制想打人的冲动到了极致。

他接过戒指,在手里使劲捏住,指甲硬生生将手心的肉戳出了血。

“装,你给我继续装,欲擒故纵这一套不是你能玩明白的,小心惹火上身。”

余汐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转身进入房间,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从这天开始,两人便再也没有说过话,开启了认识十余年的第一场冷战。

余汐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即将离开,开启新生活。

可傅薄言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他始终想不明白,余汐是怎么变得这么倔强的,一定是过去他将她宠得太无法无天。

他决定之后要刻意在余汐的面前表现冷淡一些。

两人的僵局持续到了薄家家宴上。

从前这种家宴,余汐身为傅氏老爷子最爱的小孙女,是最受宠的。

宴会上都是小舅舅为她专门安排的菜品和甜点,就连饮品都只为她考虑。

而现在,众人照顾的对象变成了桑怀月,正常活动甚至没有人理睬余汐。

一句话都没人和她说过,没有一样东西符合她的口味,甚至样样让她过敏。

若是按从前,傅薄言早就将所有人的责备处置一遍,如今他也只是微笑着满眼看向桑怀月,专心给她夹菜。

就在众人聊到傅薄言和桑怀月何时想要个孩子,婴儿房是不是要用余汐暂住的客房时。

余汐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离席,为了不丢掉薄家的脸,她默默站在偌大的阳台。

薄母不紧不慢来到她身边:“傅薄言不送你走,我可以帮你离开,条件是永远都别回来,拿着钱滚得远远的。”

余汐看着她,冷意从心底慢慢升起:“我会离开的,已经在做准备了,你的钱我就不要了,以后也用不上。“

这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却将一张银行卡执意塞给她。

“你这话对着男人说有用,傅薄言也很吃你这一套吧,但同为女人,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余汐刚想开口反驳,未料傅薄言突然出现在身边:“什么远远的?”

“你又想去留学?我看你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余汐一听便来了气,他还真信了桑怀月的话,认为她思春到不行,要到国外去发泄。

但她不止何处油然而生的一股叛逆,顶嘴还了回去。

“你都能谈恋爱结婚,为什么我连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用接触外界任何东西,也无需努力争取什么,我养你,这辈子我都能养你。”

余汐有点震惊于他在公开场合毫不掩饰对她的偏袒和守护,

就在她欲言又止时,桑怀月从傅薄言的身后出现,一张脸上全是对余汐的厌恶和嫉妒。




刚出院的她,正好碰上桑怀月的生日会。

在生日之前,桑怀月刚经历过绑架风波,为了安抚她,傅薄言举办了全国空前绝后的一场豪华大盛宴。

从南非挖来的钻石,奇珍异宝被当成伴手礼。

游艇上,他抱着桑怀月欣赏燃放一秒钟足以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的烟火。

烟花易逝,而他对桑怀月的爱意隆重得可载入史册。

最后阶段,他在巨幕上播放两人从小到大的恩爱视频。

突然,屏幕中出现一个女生被几个歹徒扒光,甚至上下其手的视频,

女生嘴里喃喃的“薄言救我。”

巨幕不断播放,女生的内衣快被撕碎,余汐冲去挡在屏幕中间。

“这是桑怀月吗?太可怜了吧,还没加嫁进薄家就被算计针对。”

“谁那么恶毒,专挑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放这种视频,该不会就是那位外甥女吧。”

“啧啧啧,你看她,还装模做样地去遮屏幕呢,生怕别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此时桑怀月的脸色局促不安,手不断拉着傅薄言的衣角,满头虚汗地在他怀里撒娇。

“薄言,我..我不想活了,视频竟在我生日宴放出来....有人猜到是我了,我们还是...取消婚约吧,别让我糟蹋了薄氏门面....”

话还没说完,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倒在傅薄言的怀里。

被邀请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媒体们蜂拥而上。

“薄总,请问视频里被猥亵的人真是桑怀月吗?如何薄氏如此强大背景却在婚前未保护好即将入门的薄夫人?”

“今日如此盛大的生日宴会,是薄氏的补偿吗?如此不把薄家放在眼里的对家,您推测是谁呢?”

一句又一句的采访让傅薄言无处可躲,这件事明显只冲桑怀月而来,不算商业斗争,思来想去,他只能怀疑余汐。

他阴沉地看了一眼还在巨幕前,想尽办法遮挡的余汐,半刻后沉声道:

“视频里不是桑怀月,是余汐。她被歹徒盯上,用来威胁薄氏,不过还好,最后我们救了她出来。”

余汐听到他的话,眸中蓄满了泪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他却回避了目光,温柔的眼神伴随轻柔的动作抚上桑怀月的脸:“乖,我不会让他们这样说你。”

随后,他又丢下一个硬盘,冷冰冰补充:“这是后续,雇佣兵救人的执行记录,可以很好地说明,视频里不是我的太太,她没有被那么多男人....”

怀里的桑怀月绵绵地喊头疼,傅薄言抱着她迅速离开。

只留下泪流满脸却不自知的余汐。

“天呐,这什么人啊,遇到危机时,嘴里还念叨着别人丈夫的名字,真够恶心人的。”

“哎,她毕竟也是傅薄言的外甥女,十万火急时求救小舅舅正常,可是‘薄言薄言’地喊,是真不把自己舅妈放在眼里啊。”

不管她如何解释,大家都不信视频里不是她,更不信她没有被十多个男人轮。

待所有人散去,她麻木掏出手机给傅薄言打电话,十多个电话后才接通。

“小舅舅,你为什么要说视频里的人是我?”

“视频里的人不能是她。”

余汐的心沉了半截,她闭眼感受内心的沉痛,憋住哭腔才开口。

“那我呢?我这辈子都毁了,你不说清楚,他们都骂我破鞋...”

她凝住呼吸,等待解释,哪怕说他忘记了,或者慌乱没顾上,她都会原谅他。

可是他薄唇一启,像是劈在她心里的砍刀。

“你放视频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你的下场...”

原来如此,原来,他觉得视频是她放的,这是他对她的报复,是惩罚。

心痛到窒息的余汐,没发觉自己已经是高烧,昏厥了过去。




她喜欢上了外公的养子,大她一轮的小舅舅。

初次见他,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他成了家族企业唯一继承人。

西装包裹的薄肌若隐若现,视线上挪,是一张年轻又极致好看的脸。

贪污的爸爸被带走,在她崩溃昏厥之时,小舅舅不顾一切将她抱回家,一养就是十年。

这十年,受伤的心被治愈,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直到二十岁时,养外公的葬礼上,小舅舅悲痛至极喝醉了酒,失误走错了房间。

同感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忍将他赶出,反而蹲坐在他身边安慰,照顾了整晚。

第二天,守了整晚的媒体拍到两人一同出房间的画面,大肆渲染,胡乱着墨,余汐的干妈看见新闻,情绪崩溃,从高层跃下结束了生命。

从此,余汐感觉傅薄言像是变了个人。

他一言不发地处理完桑怀月的丧事,冷静地为余汐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在世人惊羡下娶了她。

婚后,白天她被强制抄写百万经书换桑怀月转世平安。夜晚,他天天要她,来势汹汹,却都关灯,她每个孕晚期八个月,都被他拉去引产。

第十八次引产,她大出血,流下的孩子微弱的哭声将她从失去意识边缘拉回,她恳求医生放过孩子。

医生打电话联系了傅薄言,却得到冷冷回应。

“这事和我没关系,得问孩子爸爸。”

瞬间,十八个肌肉猛男破门而入,一涌而上,将她轮流至死。

她明白了,他恨她,恨她造成了干妈桑怀月的死。

悔意蔓延心头,再睁眼,余汐回到了养外公去世这天...

她望着平时里冷静克制的小舅舅,此刻却悲痛得颤抖,他喝下一瓶瓶的烈酒,对着她述说丧父之痛。

余汐思绪万千,她心疼这样的傅薄言,但上辈子的下场分明告诉她。

傅薄言只爱桑怀月。

爱桑怀月和他一样的知分寸和体面,而不是她这种对小舅舅都会起非分之想的狂妄货色。

她必须珍惜老天给的这次重生机会,再也不做小舅舅和真爱之间的拦路虎。

余汐扯回思绪,趁着他捂脸掩饰泪水之际,偷偷在下一杯酒中下了药,随后打电话让桑怀月来安慰他。

“干女儿,你让我过来?全天下都知道你对傅薄言死缠烂打,你舍得在他最脆弱时把趁虚而入的机会给我?你这么好心?”

桑怀月嗤笑,觉得余汐肯定是给她下了陷阱。

是呀,所有人都知道余汐有多喜欢傅薄言,可是,无论她再努力,都敌不过青梅竹马的情深。

所以她该放弃了。

下一秒,她坚定地否认。

“不,我不喜欢他了,他也从来不爱我。”

怕桑怀月不信,她甚至提前公布了外公的遗言,说她是傅氏指定的准夫人,余汐不敢,也不可能反抗长辈临终之语。

桑怀月听到傅氏对自己如此坚定的认可,只花了五分钟就冲去余汐房间。

“你就在这把风,这可是葬礼,我没过门就来不太体面,毕竟我不像你不要脸,被人发现对傅氏.......”

桑怀月对着余汐还没交代完,就被药效已起的傅薄言一把扯了过去。

余汐替他们关上门,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此起彼伏,砸进她的耳畔像是一把刀,生割着每一寸她爱傅薄言的心。

余汐像是失去浑身力气靠着墙缓缓滑下。

这一世,她终于摆脱了上一世的命运,摆脱了和傅薄言无爱婚姻,和他的生儿育女,也摆脱了他的恨。

可不知为何,明明摆脱死亡应该一身轻松的她,竟然流下了一脸的眼泪。

第二天,傅薄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眼周一片乌黑的余汐,很明显她一夜未睡。

“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站起双腿发软,摇摇欲坠的余汐,傅薄言甚至下意识伸手扶她。

余汐却不动声色侧身躲开他的手,宁愿扶着冰冷的墙也不愿意碰他。

傅薄言不自觉皱眉,余汐看起来整个人快要碎掉,看来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自己该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明明之前自己那么想让她死心,她现在这幅模样倒是让傅薄言有点不适应。

余汐抬头望傅薄言,眼前的男人一幅餍足的模样,脖子上的吻痕和锁骨处的抓痕尤其刺眼,让余汐的哭了一夜的眼睛更疼了。

“我...我只是...”

闻声赶来的桑怀月赶紧替她找了补:“是我让汐汐来的,她想去留学,说在国内腻了,想出国邂逅异国男孩,你说说这现在的小女孩...”

“不过汐汐也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发发春是正常的...”

余汐不解地看向桑怀月,没想到她都这样成全两人了,可桑怀月还是觉得她碍眼,要让她出国。

傅薄言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愠怒,却很快掩盖了下去。

“国内的哪个大学都随便你挑,你爸爸在国外的敌对势力太多,再等几年出去。”

没给余汐开口的机会,他便带着桑怀月走了,只留下一句。

“你搬去客房住,把主卧腾出来给怀月,记得把你房里的肮脏玩意儿都收拾干净。”

肮脏玩意儿?余汐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那些她熬通宵为他做的画,给他写的表明心意的信,还有她偷拍的他的照片,甚至还有她下定决心帮他分忧的商科学习笔记...

原来这些年自己对他的心意在他看来是入不得眼的脏东西。

余汐一件一件地收拾着,将它们打包起来全部烧为灰烬。

火焰愈发旺盛的瞬间,盯着烈火的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拨出一个电话。

“帮我安排一场半个月之后的假死,要尸骨无存。”




余汐不知道在她假装登记之前,背后的傅薄言看了她多久。

傅薄言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根本不会在约定好的C国等他。

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上头,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空虚。

明明自己最爱的人远离这个随时随地炸雷的外甥女,他应该感到轻松啊。

“傅总,夫人醒了。”

“回医院。”

傅薄言让司机加快车速,很快就回到了桑怀月的身边。

“薄言,我们是有宝宝了吗?刚刚医生给我讲了孕期注意事项。”

他赶紧过去扶住激动起身的桑怀月。

“你现在要注意身体,孩子不太稳定,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不要做傻事了知道吗?”

他不忍地握住桑怀月的手,眼神充满自责和怜惜,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怀月有自杀的倾向呢,还是他这个丈夫太不称职了些。

“怎么会呢?现在有了宝宝,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我...我想搬出去住可以吗?不然我怕汐汐容不下....”

她说着说着,摸向了自己肚子,顺便假装抹了一把眼泪。

“不会!你是傅氏夫人,你哪儿都不用去,至于那个害人精,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威胁到你的任何。”

桑怀月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不着痕迹掩了下去,微张开嘴以示惊讶。

“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啊,她能去哪?.....C国,那也挺好的,我看她经常在手机上和国外的异性聊些有的没的,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听见桑怀月这样说余汐,傅薄言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内心划过不悦。

想到目前桑怀月还在不稳定的孕早期,实在不宜起争执,他也没多说什么。

特助看出他的躁动不安,借口集团有事将他救出病房。

“有消息了吗?”

他没有问是谁,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摇头。

傅总这种不带称呼的随意问法,只对一个人——余汐。

“我们已经问了,别墅接应的人也没收到余小姐回去的消息,接机的人等了一晚上也没发现她的身影。”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她要野到多久,一旦放出去就是不着家。”

眼睁睁看着她走向登机处,难道小屁孩临时反悔了?

傅薄言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存心要和他玩躲迷藏的外甥女。

他一挥手,赶走了所有人,只身回了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余汐的房间。

里面关于他的东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连她自己的也没几件了。

甚至两人过往的合照,她满心欢心放在床头柜,夸张起来得抱着睡觉的那些都不在了。

傅薄言第一次躺在了她的床上,感受余汐的残留的气息。

他内心没有发现行为的不合,只是有点疲倦,最近事情太多太多。

突然,压着的床单发出纸张的响声,他内心激动不已地起身。

“汐汐,你果然还是舍不得...”

本以为她藏起来的是她为他写得情书,没想到竟然是蛋糕设计图。

一张立体的,高达两米的,要素丰富,看起来就用心十足的图纸。

怎么会在这?

明明设计都搞了,却还是不愿意做出成品,甚至在他的婚礼上这样乱搞?

他情不自禁地捏紧设计稿纸,手心发出皱叠的沙沙声。

“傅总,那么大个蛋糕要怎么处理啊?”

保姆来到他身边,说是厨房还放着个又大又奢华的蛋糕。

想着婚礼都结束了,佣人们分食得了,却又想着毕竟是婚礼蛋糕,还是余小姐忙活了那么久的东西。

怎么处理,得问问当事人吧,现在余汐不在,只能问傅薄言了。

“蛋糕?”

“是啊,特别夸张,和您手上的图片一模一样,您要看...”

傅薄言直接大跨步迈进了厨房,蛋糕的边缘已经显现出融化,整体还是依旧亮眼,制作者肯定花费了不少功夫。

才能在婚礼结束都那么久了,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

就像她承诺过的喜欢,哪怕他这么久置之不理,她也仍然坚持。

蛋糕的顶端,有一张卡片。

骨节分明的手伸手取下,剑眉下的冷眸出现一丝不忍。

“小舅舅,小舅妈,祝你们百年好合,携手到老。”

为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婚礼上大闹,是反悔了?

傅薄言的手机短信声滴了一下。

“已到账一亿元,付款人:余汐,留言:谢谢你曾照顾我十年。”

瞬间,傅薄言的大脑嗡了一下。

什么意思?

这是在告别?

心里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现在想的是把余汐活捉回来,问问她脑子里面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前他也问过,在她每次不好好念书,却缠着他给她补课的时候。

她笑眼弯弯,又神气又可爱地嘟嘴。

“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啊,傅薄言,你是垃圾吗?你不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想离家出走,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助,马上帮我联系所有的人脉,势必给我找出余汐,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躲哪儿去了!”

“傅总,已经....找到了...”陈特助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又有些犹豫不觉。

“在哪?怎么不早说!”

傅薄言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担忧和慌张,还有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

“您,您不是说不用特意打扰...”

“到底在哪!”

“傅总,您....您没有看新闻吗?余小姐乘坐的那班飞机....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