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现代都市 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全局
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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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吃豆腐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无名曦儿的现代都市小说《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生吃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我要吃!我要吃!”胖男娃拽着婶婶胳膊喊道!婶婶吞着口水,眼珠一转笑道:“无名啊,给你弟尝两口呗?”叶无名头也不抬问:“糠饼呢?”“婶婶忘带了,先让你弟尝两口,回去就拿给你。”婶婶眼神就没离开过泡面。“既然你没把糠饼带来,昨天画押也不作数,把地还我。”“这个......”婶婶吞了吞口水。换以前她肯定甩脸色,但泡面香味实在太诱人了。不仅是口欲,身体对油盐的渴求更令她难以把持。“给我!我要吃!”胖男娃馋得受不了,推开曦儿。曦儿本就瘦弱,一下就被推倒。叶无名大怒,抬脚把胖男娃踹翻在地!胖男娃在地上咕噜一圈,哭着大喊:“娘!我要吃面!”婶婶赶忙拉起儿子,对叶无名骂道:“都是一家人,给你弟吃两口能死啊?”叶无名扶起曦儿,对婶婶浑然无视。婶...

章节试读

“娘,我要吃!我要吃!”
胖男娃拽着婶婶胳膊喊道!
婶婶吞着口水,眼珠一转笑道:“无名啊,给你弟尝两口呗?”
叶无名头也不抬问:“糠饼呢?”
“婶婶忘带了,先让你弟尝两口,回去就拿给你。”
婶婶眼神就没离开过泡面。
“既然你没把糠饼带来,昨天画押也不作数,把地还我。”
“这个......”
婶婶吞了吞口水。
换以前她肯定甩脸色,但泡面香味实在太诱人了。
不仅是口欲,身体对油盐的渴求更令她难以把持。
“给我!我要吃!”
胖男娃馋得受不了,推开曦儿。
曦儿本就瘦弱,一下就被推倒。
叶无名大怒,抬脚把胖男娃踹翻在地!
胖男娃在地上咕噜一圈,哭着大喊:“娘!我要吃面!”
婶婶赶忙拉起儿子,对叶无名骂道:“都是一家人,给你弟吃两口能死啊?”
叶无名扶起曦儿,对婶婶浑然无视。
婶婶顿感面子无光。
以前都是叶无名求她,现在倒换成了自己。
“不给,那就都别吃了!”
婶婶嫉妒发疯似的扑上去,准备强抢!
曦儿赶忙拦住。
“滚开!”
婶婶伸手要抓曦儿的脸!
叶无名一脚大力将婶婶踹倒!
“你胆肥了!”
婶婶在地上撒泼尖叫,“信不信我让我男人把你这破房子拆了......”
话没说完,婶婶声音戛然而止!
叶无名手持螺纹钢指着婶婶,森然道:“两块糠饼加地契,不换就从我家滚出去!”
看着叶无名眼里涌现的凶戾,螺纹钢泛着金属的冷光,让婶婶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你看你,年轻气盛,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啊......”
婶婶讪讪一笑,赶忙起身拉着胖男娃离开。
“娘!我要吃!”
“乖,娘回家给你做杂菜面。”
“那个不香,我就吃这个面!”
不管儿子的拳打脚踢,婶婶一脸赔笑,连哄带拽拉走。
出门前,婶婶不禁瞟一眼香气腾腾的泡面,干咽口水。
随即她若有若无的看一眼曦儿,眼里流露出一抹恶毒。
曦儿虽然瘦弱,但难掩秀气、水灵。
不就是肉汤面吗,谁稀罕!
卖了这丫头,就能吃上肉!
叶无名简单对付两口,阿大来了。
“你怎么不去大户人家做工?”
阿大放下两捆柴火。
“昨天干了一通宵。”
叶无名指着地上的泔水。
见到是昨天的剩饭,还有草屋里隐隐传来的香味,让阿大打消了疑虑。
“我跟头儿说了,你这一片没什么可搜刮的,只要你不被人盯上,短期内应该是不会有人找上门。”
顿了顿,阿大上下打量叶无名,看一眼手掌上的脓肿,“你得抓紧治,不然得了风痉,神仙也难救。”
叶无名清点柴火数量,仿佛没听见。
阿大眼睛一眯,凑上前低声道:“兄弟,要不我给你牵个线?你把昨天那铁棍给我,我找人卖了,搞得银子抓点药,不然耗下去不是办法。”
“我若想卖,何不找大户?”
叶无名瞥一眼道。
阿大尴尬咳嗽声,“没事儿我先走了。”
“等等。”
叶无名忽然叫住。
阿大惊喜回头问:“想通了?兄弟你放心,我阿大绝不骗你,卖的银子全部归你。”
“棍子能值得什么钱?”叶无名意味深长道:“那家大户藏了不少宝贝,回头我找机会看能不能偷个值钱玩意儿,你销赃,银子五五分账。”
阿大眼睛一亮,“你若真能搞来宝贝,那咱哥俩就发达了!说不定过年,咱还能整只烧鸡吃!”
“只是个想法,不要报太大希望。”
叶无名知道阿大这人很贪心。
一次两次泔水,或许能满足。
但时间久了,他必生出歹意。
被草寇盯上,无疑是无人区遇到饿狼。
叶无名给阿大画大饼,是让阿大知道他活着价值远胜于死。
而且能否改善眼前的日子,阿大的‘草寇’身份至关重要!
必须利用起来!
阿大走后,叶无名意识遁入空间,把泔水都取出来,然后在塑料袋上戳密密麻麻的小眼,将泔水放在袋子里,慢慢挤出一盆杂油。
点着柴堆,将杂油煮沸。
活儿很简单,但此刻叶无名发着高烧,抬个手指都异常艰难。
“哥,我来做!”
看着曦儿瘦弱的身子在眼前忙碌,叶无名不禁出神。
待到油冷却后,叶无名让曦儿找来石头把矿泉水瓶从中间割开,瓶口倒放在瓶身,制作成简易的漏斗。
再从身上撕块麻布包在口子上,把油倒进去过滤残渣。
又搞了木炭、草木灰进行最后杀菌过滤。
最后得到一瓶正宗的地沟油!
在这个过程中,曦儿只顾着照做,没有多问一嘴。
很多事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她不想让无名哥哥烦心。
天色暗沉,叶无名将剩下饼干泡热水跟曦儿分了。
次日醒来。
叶无名依旧发烧,不过情况没有恶化,算是半个好消息。
从空间内取出玻璃碎片,用石头把玻璃棱角尽量磨圆润。
来到屋外对着初晨的太阳,玻璃通体晶莹剔透!
或许这并不是玻璃,而是琉璃!
叶无名一共磨了五块玻璃。
日上三竿,阿大如约而至。
阿大一见被榨干油水的干巴烂菜,不满道:“怎么今天缺了点油水?”
“出息。”叶无名拿出一颗磨好的玻璃,“瞧瞧,这是什么。”
阿大睁大双眼,抢过玻璃珠对着太阳,失声惊呼:“是琉璃?”
“能卖多少银子?”
“虽然个头小,但看这成色,少说也能三十两......”
话说一半,阿大眼神渐渐变得凶狠!
要是拼一把,把叶无名宰了。
这宝贝不就独属于他一人了?
“三十两?那大户家里还藏着几枚更大的,只要我拿到银子,就挨个给你偷出来。”
叶无名淡淡道。
他岂能不知道阿大心中所想?
之所以先给小的,就是要让阿大知道,他还能拿出更好的。
“还有更大的?多大?”
“最少大一圈。”
“嘶——”
阿大刚起的杀心,瞬间被他贪欲压制下去了。
现在动刀子是能独吞,但也断了往后的财路。
“要不这样。”阿大搓着手,笑眯眯道:“你不如一次性把宝贝都偷出来,直接做票大的,到时候一起出货,价格能卖的更高!”
“行,那你先把小的还我。”
叶无名伸手。
阿大赶忙护在怀里,干笑道:“还是算了吧,一次性出的太多,容易着人眼。”
“知道就好。”叶无名冷笑道:“倘若我不是贱籍,出不了村,还用得着跟你对半分?可就算这宝贝换不了银子,但换条命总可行吧?”
叶无名没把话说明白,但阿大听出来其中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阿大赶忙赔笑道:“瞧你这话说得,你带兄弟一起发财,兄弟记着你的好呢!”
“多久能出货?”
“三天吧......”
“明天中午,20两银子。”
“可它只能卖30两......”
叶无名没接话,漠冷眼神让阿大忌惮,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阿大离开后,叶无名嘱咐曦儿在家小心点。
然后,他拿上地沟油找村里艳寡妇,三娘。

叶无名用旧衣服跟妹妹熬过了这一晚。
次日天亮,便和妹妹用垃圾的手工刀,将旧衣服上的纽扣、拉链之类的,具有现代工业的东西全部割掉。
“无名哥哥,为什么要拆掉呀?”
“不拆没法用。”叶无名比画一件长衣:“不说款式在这里太奇葩,光上面的黄色,就够咱们杀头啦!”
“也是。”
曦儿本以为叶无名会将这些带有‘僭越’布料全部烧掉,哪曾想叶无名取出保暖的填充后,就将这些破衣、旧衣全部装麻袋里。
不多时,来了一名壮汉。
“三娘有请。”
叶无名早有准备,笑道:“我正要找她,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嘱咐曦儿一人在家不要出门,他提着装满旧衣服的麻袋前去宅院。
而在叶无名离开不久,刘玉珍拉着叶海来到院外:“你去借肉!”
林海摇头道:“虽然曦儿命苦,但她到底是出身大家,以前咱家对他们啥样都清楚,就算我把脸皮扒下来,她也不会擅自借的。”
“那就去抢!”
“那更不行!我一个大伯去抢小辈家的肉,我以后还在村里怎么待,不得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儿子在家馋肉,你个当爹的有用什么?难道你那贱侄子比得上你亲儿子?”
刘玉珍暴怒!
林海蠕动嘴唇,不知该怎么接话。
“既然你不抢,那就趁早把那丫头卖了!”刘玉珍狰狞道:“王财主家得过些天才能来接亲,我是忍不了一天了!索性直接将那丫头绑去!”
“你绑得住吗?”
“不能多叫些帮手啊。”刘玉珍眼珠子咕噜一转:“去找村长,分他点好处,他肯定乐意干!”
“我先回去睡觉了......”
林海不想被村民骂,转头离开,但也默认妻子的做法。
“真不是男人,要你有什么用。”
刘玉珍骂骂咧咧,转头就去找村长!
......
宅院。
“三娘,人已带到。”
“进。”
叶无名踏进厢房的刹那,一条黑影从房梁上扑来!
叶无名一惊,抬手将其抓住!
黑影一个卷尾,将叶无名手臂缠住。
叶无名定睛一看,就见是一条黑蛇,正朝自己‘斯斯’吐着信子。
黑矛头!
此处特有的蛇类,有剧毒!
“看来,我这宝贝倒是喜欢你。”
杨玉红迈着纤纤玉足,款款走来。
身披纱裙,勉强遮住丰盈的身段。
随着她的步履,晃得人心神不宁。
“三娘好雅兴,居然在闺房中圈养毒鼠。”
“我一个弱女子,总要防身的。”
“可这么冷的天,毒鼠不应该有这般活力。”
“我每日给它饮人血、人珠,倒不受影响。”
黑蛇卷着叶无名胳膊,更用力几分。
冰冷的鳞片,让叶无名起鸡皮疙瘩。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淡淡道:“不愧是三娘,只是你这般用意,是不是显得多此一举了些?我又不是如外人般恋你身子,我只想与你做生意。”
“既然是做生意,那你应当跪着做。”
“可我喜欢站着,就把生意做了。”
杨玉红凤眼眯起危险弧度。
与此同时,黑蛇顺着叶无名胳膊爬上肩膀。
只需一瞬间,便可毒牙刺颈。
“可男人在我面前,只能跪着做。”
杨玉红抚摸叶无名的脸庞,轻吐幽兰:“看见花园的梅花长得多艳丽?那是上好肥料滋养出来的。你若不从,那来年的桃花兴许长得更加艳丽。”
妖姬!
叶无名暗骂声,把麻袋往地上一丢:“一堆旧衣服,换些东西。”
“都是旧衣物,我要它作甚,看来你那位富商朋友也不过如此。”
杨玉红痴痴笑的乱颤。
可下一秒,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叶无名单手拿出一件紫色大衣,笑道:“虽说是旧衣服,但还是蛮好看的,我觉得这件就特别衬你的肤色。”
杨玉红死死盯着紫色大衣,脸上涌现震撼和惊恐,眼里充满难以置信!
紫色!
这堆破衣服里,居然有着象征权贵的紫衣!
百姓穿衣并不是随心所欲,多受些礼仪和身份的限制。
比如平民不得衣锦,读书人多为青衫,黄衫则为权贵。
而紫色需从特殊植物中提取,成本极高,因此多为贵族门第、京城高官!
虽说这衣服款式杨玉红是第一次见,品相也有些陈旧,但仅论颜色就说明给予叶无名这些旧衣服的富商,定是一位京城中的权胄!
起码也是将相之后!
叶无名口言是富商朋友送的,而能将此等贵物赠予外人,尤其是赠予一个没有土地的贱奴,说明是那位神秘权贵对叶无名有着极大的认可!
“三娘不喜欢?”
叶无名微微一笑,又从麻袋里拿出两件紫色衬衣:“那这两件呢?”
“天呐!”
杨玉红捂着嘴发出尖叫!
居然还不止一件!
“还不喜欢?”
叶无名说着,又拿出几件。
虽说有些衣服很旧,而且被拆得很破,但衣服的染色以及精致的‘刺绣’图案工艺,惊得杨玉红完全失态,双腿一软,当场瘫跪在地上。
看着这些象征各阶级权贵的衣色,杨玉红心脏剧烈颤动!
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麻袋里,居然内藏乾坤。
看这架势,是把大乾的权袍,都装在里面了啊!
“这些......真是富商送你的?”
杨玉红颤声问。
“没合适的?”
见叶无名清澈的眼神,杨玉红意识到叶无名对阶级制度一无所知。
这也正常。
一辈子窝在村里,大字不识一个的小老百姓,哪能懂得这些门道。
这里面牵扯太大了!
莫说是寻常百姓家,就连富商、地主家里若是私藏这些,那都是要满门抄斩的!
倘若杨玉红一开始知道这些,纵使她心性狠辣胆大,也会毫不犹豫地发叶无名!
但这其中的紫色、黄色,不是平民能够买到的。
就算花再大的价钱,民间也没有一家染坊敢做。
所以衣服上的染布,一定是从京城宫中流出来!
加之昨天调查,没有明确的结果。
结合此处距离京城不足五十里......
杨玉红越想,内心越是惊颤!
“三娘不收吗?”
叶无名嘴角微微扬起。
“我且问你,你那朋友究竟是何人?”
事态失控,让杨玉红彻底慌了!
她甚至忽视了叶无名此刻难掩的笑意。
因为她无法证明富商是世家人。
可也更无法证明那富商不是啊!
虽说她父亲是佰长,但也真能在县里管用。
倘若招惹那种存在,被满门抄斩都算轻的。
“只是富商。”
“你还不说实话?”杨玉红尖叫:“再不说实话,三娘我现在就让我的宝贝咬死你!”
黑蛇‘斯斯’吐着蛇信,同样像在发出警告。
本以为能强行让叶无名就范,哪曾想下一刻,叶无名竟掐住黑蛇七寸,强行掰开蛇嘴,将手指插进蛇嘴里!
黑蛇獠牙刺破叶无名的手指。
叶无名仅是微微皱眉,脸色依旧淡然!
“啊!”
叶无名如此胆大举动,惊得杨玉红跌跌撞撞后退!
“三娘,被咬的人是我,怎么你比我还要害怕?”
随着叶无名步步逼近,杨玉红不断后退。
最后撞到了床榻,整个人倒在床上。
“我有解药,只要你说出那位富商的真实身份,我就......”
杨玉红强作镇定,仍想让叶无名服软。
然而,叶无名微微一笑。
下一刻抓着黑蛇上下颚,猛足劲儿将蛇头硬生生掰开!
腥臭的蛇血,洒在杨玉红的胸前。
叶无名将毒牙拔下来,丢在榻上。
居高临下俯视面如死灰的杨玉红。
些许,发出灵魂拷问:“三娘,你寂寞吗?”

三娘原名杨玉红,其父在附近县里当佰长。
其长相极美,但狠辣的行事风格不输男人。
据传闻十六岁那年被嫁给某地主。
因不愿成为男人附庸,便在新婚当夜给丈夫物理阉割。
后来她借着父亲的人,凭手段与很辣在附近打下名声,干起了倒卖的生意。
几年饥荒下来,赚了不少米粮。
院中聚集不少人。
今日开市,临近过年,不少人来此换物。
“黄花大闺女,5两银子。”
“寡妇,能养活的,3两银子。”
“还有这边,只保证喘气,不保证带回去活的,一两银子。”
叶无名一来到,就见打手在卖人票。
不少人讨不上媳妇儿,或者取不上儿媳的,都来这儿买女人。
叶无名被挤在人群后面,张望过去。
在一群糙爷们中,女子身披貂绒,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貂绒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脚裸。
跃动的篝火,将她雪白肌肤透得出诱人的绯红。
蛇蝎美人!
叶无名并不愿与这女人打交道。
但这女人笼络附近的村子。
以后他若想光明正大地过好日子,必须要先将这女人拿下!
一边卖人票,另一边卖口粮。
不过可不是寻常的米粮,而是朝廷禁止私卖的东西。
比如盐。
“呦,你怎么也来了?家里空的,还能来做买卖?”
排在前头的一名妇女发现叶无名,不禁阴阳怪气道。
此人名叫李兰,以前叶无名跟她的女儿关系不错,李兰则也将其视为准女婿。
可自打叶无名娘亲生病去世,散尽家财治丧,一朝沦落贱籍后,李兰便原形毕露,对叶无名万般地瞧不起。
打手催促道:“别废话,你换什么?”
李兰换着一脸谄媚,拿出油壶:“一斤菜油换30斤糙米,三两粗盐。”
打手淡淡道:“20斤糙米。”
“我家这半斤菜油攒了快一年......”
“要么20斤糙米,要么二两粗盐!不换滚蛋!”
两名打手围上来,妇女吓得打哆嗦,但还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能不能先让让?”
叶无名不耐烦道。
他本就厌恶李兰。
何况妹妹一人在家,他属实不放心。
李兰本就憋火,转头就对叶无名发泄大骂:“有你开口的份儿?我看你是瞅我家拿油,眼红罢了!”
叶无名置若罔闻,问打手:“我这有油,收不收?”
李兰讥讽道:“瞅你这穷酸瘦样,丢炉里都榨不出二两肥油!”
叶无名没有废话,递出包布,顿时一股混杂的油香味飘散出来!
打手伸鼻子闻了闻,不禁一愣:“油?”
“荤油。”
叶无名掀开包布。
天太冷,地沟油已经凝成块状。
但还是藏不住令人垂涎的油花。
打手尝尝味道,大惊道:“真是荤油!还有盐和香料?”
李兰的嘲笑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虎皮椅上的杨玉红起身,迈着修长美腿走到跟前,浅浅抿着红唇,勾人心魄!
“小弟弟,三娘我头一回见把家里的油盐拿来卖,你是从哪弄来的?跟三娘说说?”
叶无名早备好说词道:“昨天挖野菜遇到富商车轮子陷雪里,我帮他推车换来的。”
半块饼就能打发的事,富人怎么可能给荤油。
这说法杨玉红显然不信。
不过杨玉红并没有拆穿,笑意似有似无:“20斤糙米,两捆柴火。”
叶无名摇头:“5斤精面,二两猪肉。”
“3斤。”
“5斤!”
“小弟弟,糙米不如精面,但能吃饱肚子。”
“话虽没错,但我胃矫情,只吃得惯精面。”
有了陶盆,可以换现代垃圾,用得着继续吃糙米?
“可我若只肯3斤精面?”
“那我便不换。”
此言一出,热闹的院子陡然冷清!
打手们一脸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村民们一脸惊悚。
这小子不要命了?
敢顶撞大名鼎鼎的蛇蝎三娘?
“你是在顶撞我?”
伸出纤纤玉指,勾起叶无名的下巴,慵懒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毒蛇在众人心头上嘶嘶作响。
“顶撞?”
叶无名扫着眼前汹涌:“我有很多生意想跟你私下底做,你若现在杀我,只会自断财路。”
“放肆!”
一名打手抽出棍子,就要砸向叶无名。
啪——
清脆一巴掌,在打手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甲印。
杨玉红冷声道:“主人还未发话,一条狗乱叫什么?去,剜掉舌头,省得下次惹三娘我不悦。”
打手脸色惨变。
来了两名壮汉,将打手拉走!
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院中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杨玉红的狠辣。
她的美丽只是伪装,内心藏着剧毒蛇蝎!
见叶无名依旧镇定自若,杨玉红颇为诧异,笑道:“看来你很有自信,但让三娘我失望的男人不计其数,下场你应该也听说过。”
“我若怕,就不来了。”
“有趣,5斤就5斤,但猪肉得明早才有。”
叶无名微微点头。
交换一袋精面后,在村民们羡慕目光中离开。
“他在哪发的财?”
村民们面面相觑。
李兰灵光一闪道:“他肯定是把那贱丫头卖了,谁不知道当初是他娘捡来的赔钱货,早卖早享福。”
村民们恍然。
这件事在村里倒也不算什么秘密。
李兰心里琢磨如何把精面搞到手。
自己有个女儿,以前跟叶无名眉来眼去。
当时她嫌叶无名穷,自然是不答应。
现在嘛......或许有搞头!
杨玉红重新回到虎皮椅,望着叶无名消失的背影,诱人的红唇勾起微笑,却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这些年胆敢顶撞她,欲骑在她头上的男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

刘玉珍傻了。
一个贱籍把村长独子打得半死不活,村长能给留全尸就已是宽宏大量,怎么还能容许叶无名继续活着?
“你怎么没死!你不死,我就没有大肉面吃了!”
胖男娃撒泼哭喊,冲上去要对叶无名拳打脚踢。
叶无名抓住胳膊,冷声道:“滚。”
胖男娃挣扎大喊:“我要吃大肉面!我就要吃大肉不面!你不把肉给我家,我就把你娘的坟挖了!看你给不给我大肉面吃!”
叶无名眼神一寒,反手掐住胖男娃脖子!
刘玉珍尖叫:“你干什么!放我儿子!”
“拿我娘威胁?”
叶无名抬手一巴掌抽在胖男娃脸上!
胖男娃扯着嗓子嚎哭:“你打我!我杀了你!把你娘坟挖了!把那个贱丫头强J了!”
村民们一脸恶寒!
什么人教出什么样孩儿。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居然连这些话都说得出口。
叶无名怒不可遏,掐住胖男娃的脖子,眼闪杀意:“就算你是我堂弟,我也照废了你!”
“住手!”
刘玉珍惊恐尖叫!
叶无名怒从心起,忽然后脑勺被木棍重重砸下,瞬间脑子一嗡!
“无名哥哥!”
曦儿冲出屋子,扶着摇摇欲坠的叶无名。
叶海手持棍子,嘶哑道:“天赐只是说说,你跟小孩子教什么劲儿!”
叶无名捂着额头,流出丝丝鲜血,盯着叶海道:“好!这一棍,打散了你我之间的情分!往后,我与你家再无任何亲情瓜葛!”
“娘!疼!”
胖男娃哭喊。
刘玉珍心疼坏了,整个人变得癫狂,拿过木棍要打叶无名。
“住手!”
一道惊恐怒吼声传来!
张大山带着佃农们去而复返!
他走的时候,忘了求叶无名帮他在三娘那边美言几句。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叶无名被木棍子砸得脑袋流血,吓得他腿肚子打颤!
杨玉红刚给他发出警告,叶无名就被打伤了。
虽然与他无关,但三娘根本不会讲道理。
一旦发难,他和他儿就完了!
刘玉珍一惊,大哭道:“村长啊!您可算来了!这个贱奴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儿子就是说了两句,他就把我儿打成这样,您一定要替我们家做主啊!”
她跟张大山有合作,卖曦儿的活儿张大山也有分账,所以张大山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趁势将叶无名除掉!
哪曾想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张大山一声怒吼,冲过来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刘玉珍捂着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一脸呆滞!
“村长,你是不是打错人了?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
“可我们说好的......”
“闭嘴,谁他妈跟你说的!”
张大山急了,对着刘玉珍左右开弓!
“无名从小命苦!你们作为血亲,不仅抢了他家的田,还联合欺负他?你们怎么忍心啊!”
张大山边打,边悲呼痛诉!
“村长,你息怒!”
叶海赶忙上前拉着。
“你是亲大伯!无名他爹死之前,你是怎么保证的?要没你那假仁假义的两句话,他爹能把抚养权交给你?没抚养权,你连的都没有!你家早饿死了!”
这事儿在村里不是秘密。
不过如此正义言词的话,从张大山嘴里蹦出来着实有些违和。
“无名啊,你没事吧?”
把刘玉珍抽得流口水,张大山这才作罢,赶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叶无名:“孩子,你有什么不舒服地跟我说,我帮你找大夫!”
叶无名嘶哑道:“行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我不是好东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张大山就给自己一巴掌。
村民们呆了。
这怎么看,都像是讨好。
太玄乎了。
“无名啊,这都是我的错,我一定给你补偿!”
说着,张大山对佃农们道;“去我家地窖搬100斤大米,30个鸡蛋,给无名补补身子!”
闻言,村民们都傻了!
张大山不计儿子被打的仇,就已经很离谱了。
回来讨好叶无名,同样很离谱。
可现在居然还送米送蛋!
是受打击,疯了吧?
“去啊!”
张大山怒吼!
佃农们心里犯嘀咕,赶忙拿米。
很快,满满的两大袋米和两箩筐鸡蛋被抬了回来。
看着这一家三四个月的口粮,村民们满脸的羡慕!
尤其刘玉珍,哪怕先前被打得鼻青脸肿,可看到这些大米时,眼睛都在放光!
可她一想到这些大米是送叶无名的,嫉妒的眼珠子发红!
凭什么!
又是荤油,又是肥肉!
现在又有大米和鸡蛋!
凭什么好事儿都摊到他身上啊!
“村长,这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刘玉珍不记打,心里极为不平衡。
“无名这孩子谁看谁不心疼?也就只有你们家,道德沦丧、品行败坏!简直不配当人!”
张大山怒骂!
村民们:“......”
张大山清了清嗓子,对叶海道:“这些年你们家占便宜也占够了,刚好趁着大伙儿都在,把田地还给无名吧。”
叶无名心一动。
家里的田地,他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不行!”刘玉兰没有一丝犹豫,尖叫道:“什么占便宜!那都是白纸黑字,是他自己要卖!就算告到县太爷那儿,我也有理!”
叶海颤声道:“村长,您得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啊!没了田地,遇到个天灾人祸,我们一家都得流亡啊!”
张大山不耐烦道:“我现在是跟你们家好好商量,别不识抬举!”
叶海要说什么,刘玉珍跟发了疯道:“做梦!打死我,也不还!”
张大山眼一眯。
要不是这婆娘蛊惑他,他和他儿子也不会间接地招惹三娘,儿子白挨一顿打不说,还当了太监。
所以他本就对刘玉珍有意见,当下更是憋火。
不再废话,准备让佃农强取地契。
“一群乡巴佬不长眼啊,滚开!”
忽然,外围沸腾起来。
只见,数名家丁抬着一顶轿子,大摇大摆地走来!
轿上一贼眉鼠眼,搓着嘴边黑痣长毛,满脸奸相。
村民们哗然!
看这些人穿着打扮,定是来自县里某个大户人家!
咣——
轿子落地。
家丁高呼:“元清县,王府,赵管家到!”
刘玉珍喜出望外,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赵管家,您终于来了!您瞧,就是那闺女!”
赵管家搓着黑痣长毛,打量着曦儿,眼一眯:“好水灵的丫头,老爷见了,一定欢喜!”
叶无名挡在曦儿身前,冷冷盯着这些人。
张大山上前赔笑问:“这位爷,您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是有何事?”
赵管家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家老爷有吩咐,于腊月27日接你妹妹于府上为妾。若误了时辰,焚毁满村良田,全家一个不留!”

“位高者,视你如玩物。”
“庸人者,视你为尤物。”
“低微者,视你为上位。”
“三娘,你要强了这么久,也该卸下你的伪装。否则整日与毒鼠作伴,总不是长久之计呀。”
叶无名一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