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 女频言情 梧桐树下的等待完结版宋云深夏秋桐
梧桐树下的等待完结版宋云深夏秋桐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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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云深夏秋桐的女频言情小说《梧桐树下的等待完结版宋云深夏秋桐》,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发冷,夏秋桐站在门口,看着叶蕴仪的手指在宋云深的病号服上游走。那女人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正顺着宋云深萎缩的小腿肌肉慢慢按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宋云深微微偏过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有些急促。“这里要顺时针推压三十秒。”主治医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敲了敲病历板,“叶小姐学得很快嘛。”宋云深突然抓住叶蕴仪的手腕,往自己大腿方向带,声音冷得像冰:“不是这里,是这儿。”他说这话时,目光却死死盯住门边的夏秋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夏小姐不是想巴结我吗?怎么不进来学学?站那儿装什么清高?”夏秋桐低着头,手里捏着绷带,指尖发白。她强挤出一个笑,声音有些发抖:“你该换药了。”叶蕴仪却突然伸手拦住她,...

章节试读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发冷,夏秋桐站在门口,看着叶蕴仪的手指在宋云深的病号服上游走。
那女人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正顺着宋云深萎缩的小腿肌肉慢慢按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
宋云深微微偏过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有些急促。
“这里要顺时针推压三十秒。”主治医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着敲了敲病历板,“叶小姐学得很快嘛。”
宋云深突然抓住叶蕴仪的手腕,往自己大腿方向带,声音冷得像冰:“不是这里,是这儿。”
他说这话时,目光却死死盯住门边的夏秋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夏小姐不是想巴结我吗?怎么不进来学学?站那儿装什么清高?”
夏秋桐低着头,手里捏着绷带,指尖发白。她强挤出一个笑,声音有些发抖:“你该换药了。”
叶蕴仪却突然伸手拦住她,蕾丝袖口轻轻擦过宋云深的手背,语气温柔得让人作呕:“夏小姐脸色不好,还是我来吧。”
“不用。”夏秋桐一把抢过碘伏棉签,声音冷硬。
她拆开旧的纱布,正准备换上新的,宋云深的大腿肌肉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夏秋桐手腕一抖,沾着脓血的纱布直接掉在了叶蕴仪新买的高跟鞋上。
叶蕴仪眉头一皱,眼里瞬间泛起了泪光,声音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这可是宋哥上周送我的生日礼物……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穿这个来的……”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抬手,“啪”地一声,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夏秋桐脸上。
夏秋桐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听见宋云深冰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道歉。”
夏秋桐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纱布,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迅速肿起的左脸。她的手抖得厉害,心里的委屈像是要冲破胸口,声音哽咽:“抱歉,叶小姐。”
叶蕴仪后退两步,看着自己鞋上那刺眼的褐色和血色,委屈地坐到宋云深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
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算了吧宋哥,虽然夏小姐没什么诚意,但好歹道歉了,夏家现在也落魄了,估计也买不起一双新鞋赔给我……”
宋云深冷笑一声,眼底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既然赔不起,那就好好道歉。”
他突然俯身,一把捏住夏秋桐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冷得像刀,声音里满是讽刺:“曾经高高在上的夏家大小姐,要不是家里垮了,怎么会想起我这个曾经被你踩在脚下的前任?怎么,现在看我混得不错,就想回来装深情了?”
夏秋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宋云深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刺骨:“夏秋桐,你不是想装情深不悔吗?那就跪下道歉吧。”
夏秋桐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温热的泪水滴在宋云深的手掌上,烫得他猛地松开了手,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
他急促地呼吸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脏死了。”
“夏秋桐,你现在在我面前哭,我只觉得恶心透了!”


阳光透过病房的纱帘,斜斜地洒在宋云深的肩头。
他单手扶着复健支架,慢慢站起来,金属支架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
叶蕴仪立刻伸手去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夏小姐的烫伤该换药了吧?”叶蕴仪突然转头看向角落,声音甜得发腻。
夏秋桐正在擦拭窗台,听到这话,手指猛地收紧,未愈的烫伤在纱布下渗出淡淡的血痕。
没等夏秋桐回应,叶蕴仪已经捧着药膏,挨着她坐了下来。
消毒水混着她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夏秋桐下意识往后仰,后颈却撞上了冰凉的窗棂。
叶蕴仪粘着药膏的手指突然缠上了她颈间的银链,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咔哒”一声,银链应声而断。
“哎呀!”叶蕴仪惊叫着后退半步,镶钻的高跟鞋精准地碾上了坠落的项链。
梧桐叶吊坠在鞋跟下迸裂成细碎的星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夏秋桐瞳孔骤缩,猛地推开叶蕴仪,半点顾不上女人虚伪做作的尖叫声。她扑跪在地,碎玉硌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突然,轮椅轴承的嗡鸣声迫近,宋云深操纵着电动轮椅,径直碾过她撑在地面的手背。
钻心的疼痛让她的指节下意识一缩,眼角立刻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夏秋桐抬头,正撞进他深渊般的眼眸——那里翻涌着比分手那年的雪夜更刺骨的寒意。
“道歉。”他碾着她手背的轮椅又加重了三分力。
细碎的渣滓扎进皮肉,血珠顺着指缝渗入地砖缝隙。
“我说最后一遍,给蕴仪道歉。”轮椅发出加压的机械音,她听见自己指骨在金属重压下发出微弱的咔嚓声。
叶蕴仪适时地啜泣起来:“宋哥,夏小姐肯定不是故意推我的,这链子……这链子我会赔……”
女人垂泪时,睫毛膏在眼下晕开蝶翅般的黑影。
她染血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轮椅的承重轮,原本紧攥的碎片从掌心簌簌而落。
起身时带起的风掀起窗帘,她第一次看着他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陌生的审视。
“宋云深,你知不知道,这条项链就是……”
耳光声截断了未尽的话语。
宋云深撑着支架站起来时晃了晃,那一巴掌却打得极稳。
夏秋桐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的头偏向一侧,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
指尖的血蜿蜒着落下,将她白色的大衣染上了一朵朵红梅。
叶蕴仪搀着宋云深往外走时,高跟鞋再度碾过满地的碎玉。
夏秋桐一点点跪坐在阳光照耀下粼粼的碎片中,看着这束光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两道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手机在血泊中震动,母亲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车到了。”
“夏秋桐,我已经对你足够宽容,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好好跟着车子离开。”
她最后望了一眼窗台上蔫败的梅花。今天早上,她换水时偷偷添了一份营养剂,却到底没能让花期多留一天。
“好。”她摇晃着站起,踏过这满地的细碎,踉跄着走了出去。
今天大约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
坐上车的那一刻,她眼底的泪骤然落了下来。
宋云深,几年前我对你的伤害,如今这样也算两清了吧。


宋云深接过夏秋桐买来的烫伤药,指尖碰到药盒时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打开盖子,挤出药膏。
他低头看着叶蕴仪手上那两处烫红的痕迹,动作轻柔地把药膏抹上去。
药膏冰凉,叶蕴仪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宋哥,谢谢你……”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依赖,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宋云深没吭声,只是专注地给她上药,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一旁默默收拾残局的夏秋桐。
她的背影单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一点一点擦着地上的粥水和玻璃碎片。
她的动作很慢,却很细致,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却让宋云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嘲讽:“曾经高高在上的夏大小姐,如今为了傍上我,真是什么都能忍啊。”
“不过也是,夏秋桐,你一直以来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的话像一把刀,直直捅进夏秋桐的心口。
她的手指微微一顿,指尖碰到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刺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可她没抬头,也没反驳,只是继续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她挺得笔直的脊背,像是她最后一丝尊严的坚持。
宋云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更大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这样沉默不语,他就忍不住想撕开她的伪装,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她总是这样,像一潭死水,任凭他怎么刺激,都没有半点波澜。
叶蕴仪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赶紧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娇柔:“宋哥,你别生气了,夏小姐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宋云深没理她,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夏秋桐的背影。
直到她收拾完最后一片碎片,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他的视线才缓缓收回。
见夏秋桐离开,叶蕴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宋哥,夏小姐也烫伤了,这药我用不完,我给她送过去吧。”
她紧紧攥住烫伤药,脸上挂着善解人意的笑。见宋云深没吭声,她的笑有些挂不住,不再多说,匆匆追了出去。
走廊里,夏秋桐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脚步也有些踉跄。
叶蕴仪快步追上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觉得你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讥讽,仿佛看到夏秋桐的痛苦会让她特别开心。
夏秋桐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回头。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轻飘飘的,几乎听不清:“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蕴仪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恶毒和得意:“你最好一直这么乖乖听话。反正当初你照顾宋哥的那些监控录像已经被我删了,你也没证据证明当初陪着他的人是你。”
夏秋桐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指尖碰到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叶蕴仪见她没反应,语气更加轻蔑:“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我还不介意宋哥和我结婚后,把你当小三养着。”
夏秋桐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叶蕴仪。
她的眼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
“你说完了吗?”
叶蕴仪被她这副模样激得有些恼怒,正想再说什么,夏秋桐却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叶蕴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夏秋桐,你为什么不能从宋哥身边彻底消失!”


深夜的医院走廊,安静得吓人。白炽灯的光冷冰冰地照在夏秋桐身上。
她缩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椅子冰凉,寒意顺着薄毛衣钻进骨头里,可比起心口的疼,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那块怀表,表壳上的花纹早就没了往日的光泽。
这是宋云深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礼物。
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让她想起了夏天的蝉鸣。
高三那年,夏秋桐拿着128分的数学卷子,躲在教学楼顶楼哭。
宋云深正好出来透气刚好撞见了她。他捡起她的错题本,三两下就解开了那道让她头疼了半个月的导数题。
“以后不会的题,都可以问我。”他笑着说,眼神温柔,“夏秋桐,我等着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淹没在了蝉鸣里。
后来,他们俩的名字一直挂在红榜前两名,直到高考出分那天。宋云深红着耳朵,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可回忆突然像玻璃一样碎了,扎得她生疼。
大二那年的平安夜,宋云深在女生宿舍楼下站了六个小时。
她撑着伞,看着他肩头堆满了雪,手里还攥着一条银质项链——那是他打了三个月零工才买下的。
“我们分手吧。”她站在路灯的阴影里,声音冷得像冰,“你连生日礼物都要分期付款,拿什么给我未来?我受够了。”
宋云深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抓住她的手,声音发抖:“秋桐,你再等等,我那个比赛结果马上出来了,我会拿第一的!到时候会有很多企业看到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你别不要我……”
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自己哀求母亲的样子。可她却像她母亲一样,冷漠地甩开了他的手。
“宋云深,别开玩笑了,你的承诺和你的爱一样廉价。”
宋云深的手垂了下来,所有的挽留都被寒风吹散了。她转身的瞬间,眼泪掉了下来,可她硬是没回头,昂着头走进了宿舍楼。
手机上早就编辑好的短信,被她颤抖着发了出去。
妈,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希望您遵守约定,别再插手比赛结果,也别再干涉宋云深的未来。
那边只回了一个字。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夏秋桐猛地惊醒。她下意识想冲进病房,却看见有人已经先她一步进去了。
是宋云深的秘书,叶蕴仪。她从宋云深工作室刚成立时就跟着他。
叶蕴仪一脸担忧,手已经搭在了宋云深的腿上:“宋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宋云深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发抖:“嗯,帮我按一下腿。”
叶蕴仪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夏秋桐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心像被刀割了一样。
原来,宋云深不是抗拒所有人的接近,只是抗拒她而已。


“夏秋桐!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你到底要守着那个残废到什么时候!”
视频那头,夏母站在天台边缘,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吓人。
她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楼顶跳下去。
“妈!你别这样!”夏秋桐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声音都变了调,“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再给我一个月,就一个月,行吗?”
夏母听了这话,总算稍微冷静了点,扶着栏杆的手也不再那么抖了。
但她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声音冷得像冰:“夏秋桐,你给我听好了!一个月后,你要是不回来联姻,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说完,屏幕一黑,视频断了。
夏秋桐愣在原地,手机还攥在手里,冰凉得像块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抬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又对着走廊的镜子照了照,确认眼睛没那么红了,才转身走向病房。
刚推开门,一个玻璃杯就砸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
夏秋桐下意识偏头,杯子擦着她的额角飞过去,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
温水溅了她一身,玻璃渣划破了她的皮肤,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疼得她眼前发黑。
病床上,宋云深坐在那儿,昏黄的夕阳照在他脸上,衬得他整个人阴沉沉的。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闪着红光,映得他的脸像鬼一样。
“云深,今天按时吃药了吗?”夏秋桐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手心被扎出了血,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宋云深突然撑着床沿想站起来,可他的左腿刚做完复健,根本使不上力,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夏秋桐赶紧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碰我!”他声音沙哑,带着嘲讽,“夏秋桐,你演了这么久的深情戏码,还没演够吗?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夏秋桐盯着他手背上那些青紫的针眼,那是昨天他发疯扯掉输液管时留下的。
“云深,你别激动……”她声音有些发抖,额角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晕,耳边又响起了夏母歇斯底里的吼声。
原本想今天跟他解释的话,一下子全咽了回去。
轮椅的声音突然响起,宋云深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她身后。
他一把掐住她流血的额角,力道大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夏秋桐,你现在装成一条打不走的狗,是不是太迟了?”他凑近她,呼吸喷在她脸上,声音冷得像冰,“我的腿不一定能好,你守着我,最后可能什么都捞不到,你不觉得亏吗?”
夏秋桐猛地后退,腰撞上了护理车的金属边缘,疼得她脸色发白。
“宋云深,你冷静点……”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让它掉下来。
“我去拿冰袋。”她转身想走,却被轮椅拦住了去路。
宋云深扯开病号服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狰狞的手术疤痕。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萎缩的小腿上,声音里带着讽刺:“摸啊!怎么不摸了?你们夏家不是最会趁火打劫吗?”
他的腿冰凉得像死人,夏秋桐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又被他一把推开。
“滚出去!”他暴怒地掀翻了桌上的托盘,酒精瓶和棉签洒了一地,“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
夏秋桐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残局,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云深,可以不要恨我吗?”
宋云深没听清她的话,但她的哽咽让他心里一紧。他死死攥着轮椅扶手,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操纵着轮椅回到床上,背对着她。
“出去。”他重复了一遍,“我不想看见你。”
夏秋桐把最后一根棉签扔进垃圾桶,手指抖得厉害。
她踉跄着退出了病房,门一关,整个人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她捂住嘴,无声地哭了出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宋云深,我只能陪你最后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我就会如你所愿,消失在你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