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你在作法么？”

姜竹笑个不停。

那弟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该不会是在笑他吧？

“你要不把大焚天诀演示一遍看看？”姜竹满脸期待。

她有预感，这个会更搞笑。

那弟子还真老老实实演了一遍。

姜竹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禅心在边上扶额，很想让她笑得收敛一点。

但是看见那弟子的动作之后，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不会是在模仿玄苍长老的动作吧？

怎么说呢，手是手，脚是脚，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不利索，像老太太做康复运动。

“是左脚向前，右手运灵力。”姜竹学着玄苍长老的样子，给他演示了一遍。

那弟子貌似是天生的四肢不协调，硬跟着姜竹学了四五遍才勉强没有搞笑的作法气息，只不过他过分认真的神色还是莫名有些喜感。

“我叫姜竹，你叫什么？”姜竹觉得这人很有潜力。

很有当搞笑大师的潜力。

一般四肢不协调的她不管，但是像这种过分不协调的她一定要认识一下。

“我知道你……我叫道全。”

亲传嘛，姜竹这个名字第一天就传遍整个宗门了，听说才炼气期就有了本命火。

道全眼里有些羡慕。

果然能当亲传的都不简单，学一遍就会了。

姜竹满脸笑意，硬拉着禅心一起教道全。

被两个亲传教导，道全尤其欣喜，而且还能学到不少其他的东西。

至于姜竹和禅心，他们单纯得到了快乐。

在道全终于勉强学会了这三招之时，姜竹已经把歪点子想了一大堆了。

她脸上挂着笑，语气莫名令人发颤：“四师兄，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禅心抬头望天，低头望地，就是不看姜竹。

姜竹黑了黑脸，转头看向认真的道全，换上笑脸，“道全师兄，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道全傻乎乎地凑过去，“什么？”

“我研发了一个新绝招，你想不想学？你放心，绝对厉害。”姜竹语气里全是诱惑。

道全心里震惊。

亲传这么牛的么？

还能自己研发新绝招。

“什么绝招？”

见人上钩，姜竹顿时开始了她的细心教学。

“对，就是这样，先运起大焚天诀的光刃，然后默念金刚拳的灵力运行口诀。”

道全学的有模有样的，手上的光刃在控制之下越来越大。

“好，就是现在，扔出去！”

随着姜竹的一声令下，道全手里的光刃咻的飞了出去，直冲金鳞石做成的靶子。

在半空中，那光刃一分为二，紧接着又二分为四，最后竟然分出了九道光刃。

这一壮观的场景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九道光刃竟然回旋着朝他们飞了过来。

！！！

十几名弟子吓得尖叫着乱蹿。

整个练武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

宗主峰——

“近期外门升内门的考核要着手准备起来，还有血月秘境，只有半年就会开启，到时候让三清带着弟子们出去走一走，渡真也去，迟迟突破不了，也出去走一遭，说不准能得什么契机。”

血月秘境算中型秘境，只能允许元婴初期及以下修为的修士进入，正是内门弟子历练的好机会。

青木长老捋了捋胡子，“我听玄真说，这次的血月秘境很有可能和上古战场有联系……”

众长老一惊，“当真？”

“前两日碰巧遇到玄真出来，他提了一嘴，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人整天窝在院子里观星，说完就跑，我也没有机会细问。”青木满脸无奈。


禁闭塔里不分黑夜白天，也没有计时的东西，几人只能醒了就参悟佛法，困了就倒地睡，饿了就吃辟谷丹，没有任何时间观念。

在无数次流鼻血之后，姜竹信誓旦旦地站起来大喊：“好了，四师兄，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玄寂一惊，“小师妹，你这就记完了？”

姜竹点头。

然后在三人的注视下自信走进了通关阵法之中，随后她的身影被金色的佛印淹没，慢慢消失在塔中。

玄寂十分草包地侧躺在地上，一手撑着头，“你们猜小师妹多久会被打出来？”

明慧靠在他背上，打着哈欠说：“一柱香吧。”

“这么久？你对她寄予厚望啊。”玄寂微微侧目。

明慧神秘地摇摇头，“不是对她给予厚望，是相信她的死皮赖脸，保不齐会胡说八道一通。”

玄寂深信不疑地点头，“也对。”

禅心：……

这就是他们师兄妹之间诡异的信任。

…

阵法内，姜竹眼前突然变换了场景。

周围一座座高大的石像错落有致，那些石像都是万佛宗万年以来的前辈们。

每座石像上都刻着对应的佛文。

姜竹走到一座石像前，佛文顿时发出金光，一道金光将她托起，悬浮到石像的胸部。

石像之上，一道虚影静静俯视着她，庄严肃穆的声音划破时空，直击人的灵魂。

“万佛宗第九百八十一代亲传——姜竹，吾且问你，何为佛？”

姜竹微仰着头，道：“渡己渡人，化怨气，养和气，心无上正等正觉。”

话音刚落，另一座石像上又浮现出另一道虚影，挥手间猛的将姜竹拉扯过去。

“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何解？”

姜竹仔细回想着坐在禁闭塔里看过的各种佛法，半晌后答：“修大气，养清气，无上无极。”

虚影似乎不满意她原封不动地背书，又追问：“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你可认？”

“认…一半。”

姜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答出这一句。

清净心性她认同，但是断却一切欲望…她不能昧着良心啊！

那道虚影终于来了点兴致，身影晃动了几分，就连其他石像好似也侧过了身子。

“你说说，为何？”

“不管是修佛道还是修其他道，如果不是为了飞升，为什么不找个山林逍遥自在，那样岂不是更能修身养性，无欲无求？”

姜竹飘浮在空中，语气坚定：“我修佛就是为了飞升，若处处受人压迫，我不光不能清心净气，保不齐还会滋生邪念。”

“所以无论是为了渡人，还是为了渡己，我一定要飞升。”

这话似乎引发了极大的争执，虚空之上动荡不已，石像发出阵阵轰鸣。

虚影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虽与我道有所出入，但你既走过了往生梯，也未尝不能开创一条新路。”

“此道，我便祝你一路坦荡。”

姜竹来不及道谢，只感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过去。

有一道虚影迫不及待现了身。

“此前种种，为何你绝口不提慈悲？”

“慈悲是个很难说的词。”姜竹想了想，“若是一个想乱我道心，挡我飞升之人，对他慈悲便是对自己不仁，渡人先渡己，我不渡自己，哪来什么资格渡人？”

一道极为愤怒的声音横空冒出，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大胆，随意杀生，涂炭生灵，你和其他修士有何区别？不守戒律，胡搅蛮缠，你这是歪我佛道，动我道基。”

光听声音就能听出这位前辈有多愤怒。


姜竹顿时低下眉眼装聋作哑。

…

阵法外面的禁闭塔陡然剧烈震动了几下。

玄寂连忙直起了身子，指着塔顶幸灾乐祸：“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小师妹果然把前辈们气着了吧，禁闭塔都受到了影响，这得被气成什么样啊。”

“嘿嘿，前辈们遇到小师妹算是倒了大霉了，他们都有好多年没有生过气了吧。”

明慧睁大眼睛，盯着塔顶，疑惑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小师妹怎么还没有被丢出来……”

看这两人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禅心微微扶了扶额，“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她师兄？”

“是啊，但是对小师妹不能溺爱，我们两个当坏人，你们当好人，我们相间着来嘛。”

“……”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养孩子。

禅心指望不上他们，只能忧心地盯着塔顶。

希望小师妹没事。

…

虚空之上的人激烈讨论了许久，终于派了个情绪相对平和的代表出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修佛呢？”

“虽然不知为何你还未筑基就隐隐有了道心，但是小辈，你知道自己的道心已经有了偏差么？至少和我佛道是大不一样的。”

姜竹抬头，眼里都是不解，“哪里不一样？”

“有人要乱我道心，挡我飞升，或者想杀我，如果我没有打杀回去，那他就损了功德，但如果我打杀了回去，这便是因果，负负得正，正好抵消掉了。”

“所以我帮他消掉了本应该损的德，是做了件好事，应该算是积德。和前辈们口中的佛道哪里不一样？”

她是真想不明白。

虚影又沉默了。

不止这一道虚影沉默，是所有的石像都沉默了。

整片空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这下不光姜竹想不明白，还害得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过了良久，正在姜竹忍不住抬头的时候，突感一道十分粗鲁又十分利落的力量狠狠踹在她的屁股上。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姜竹尖叫着摔回了禁闭塔里。

玄寂三人连忙围过去。

姜竹捂着屁股爬起来，脸色扭曲，狠狠朝天挥了一拳。

说不过就踹人，能是什么正经佛修。

鄙视你们。

“哈哈哈小师妹，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前辈们这么生气？”

姜竹摆了摆手，臭着一张脸，朝塔顶比了根中指，“别说了，算我倒霉。”

刚说完，只见禁闭塔的大门轰的一声打开。

玄寂和明慧简直目瞪口呆。

“小师妹…你你你通关了？”

姜竹顿时收起了脸上的鄙视，十分自然地将中指改为了大拇指，“嘻嘻，前辈们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佛祖在世。”

然后扭头朝后喊：“四师兄，我们可以出去了。”

禁闭塔中只要有一人通过，就算同级别的全部通过。

玄寂和明慧算是被姜竹带着通过了第一关，但他们分别还有一两关。

所以两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禅心和姜竹走出了塔，原本他们也想跟着往外跑，只不过在靠近大门的时候狠狠撞到了结界上，疼得两人呲牙咧嘴。

姜竹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十分开心地在门外给两人挥手，“五师兄，三师兄，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轰”的一下，塔门又被关闭，禁闭塔里下一次陷入了黑暗。

玄寂和明慧你看我我看你，越发崩溃了。

说好的一起关满五年，结果小师妹竟然通关了！

寒心，同伴的成功太令人寒心了。

出来的姜竹一身轻松。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出在山下买的东西。


姜竹缓慢偏了偏头，眼神带着—分不解，三分疑惑，还有六分不可思议。

“噗哈哈，你们干什么，装死求饶啊？”

玄寂捏了捏拳，咬牙切齿道：“不是你说让我们等等么？”

禅心面无表情地点头。

这次他认可三师兄。

姜竹当着两人的面伸出手，只听她大喊了—声等等，然后—抹火焰出现在掌心。

憋着笑指向火焰，“它叫等等。”

玄寂&禅心：“……”

姜竹正嘲笑着，哪成想那—群黑纹蜂记恨着她杀了它们几个兄弟，特意杀了个回马枪。

然后……

然后山脉外围就出现了三个格外臃肿的人。

姜竹的脸肿得像个球，玄寂和禅心就更不用说了，不光是脸，连手都肿得像熊掌。

—群宗门弟子从他们不远处路过。

“师兄，你看那边有三个猪头。”

“小师妹，别这么说，长成这样换成我们也不好受。”

“我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们走吧。”

姜竹三人：“……”

谢谢你，你人还怪好嘞。

在被无数个人吐槽之后，姜竹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就没有什么丹药可以吃—吃么？”

咱万佛宗好歹也是个大宗门。

禅心道：“宗门的丹药都是找去神丹阁买的，哪里会专门买这种解小毒的丹药。”

黑纹蜂的毒性虽然不大，但是很特殊，必须专门炼制丹药才可以解，普通的解毒丹根本没用。

再加上万佛宗里没有丹修，所有的丹药都要靠灵石买，所以像这种不致命的小毒忍忍就过去了。

“虽然没有丹药，但是黄油草能解毒，我们可以找找。”

三人说找就找，起身就走。

黄油草不算罕见，就是容易发现又容易采摘的大多数都已经被摘走了。

剩下的只能碰运气。

三人找了好半天才勉强赶在天黑前找到几株。

只不过眼前的形势不太妙。

就在黄油草的边上有—棵灵果树，果树前聚集了两方人。

—方是老熟人了，—群风清宗的弟子。

另—方全是女修，个个风情万种，很明显是合欢宗的姐妹们。

姜竹走到吃瓜—线，十分自然的用胳膊肘戳了戳路人：“施主，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路人甲被她的脸吓了—大跳，随后十分同情地看了她—眼。

“哦，风清宗和合欢宗的人同时发现了—棵灵果树，本来打算平分，但是风清宗的小师妹想把果树移栽回自己院子，合欢宗的人不同意，就干起来了。”

姜竹眯了眯眼睛，问：“风清宗的师妹怎么好像在和对面吵架？她的师兄们不护着么？”

路人甲捂着嘴笑，“护着，怎么不护着，那合欢宗的女修也是毒，看着人家小师妹被—群男弟子护着，气不过就去勾引人家师兄，这可把小师妹气坏了，亲自和人家对骂呢。”

“可惜合欢宗的人最不怕的就是被骂了，风清宗的硬是被气哭了两回。”

姜竹道了声谢，兴冲冲谢拉着玄寂和禅心就冲了过去，找了个十分优越的地理位置观战。

“你们—群人无皮无脸，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就敢说那样的话，不知羞耻。”苏千雪哭得眼睛通红，我见犹怜。

对面的青妖媚眼如丝，笑得迷人。

“小妹妹，大人的事你管得着么？你的乖乖师兄们也是正常男人，自然会有和人行鱼水之欢的那—天，只不过我们姐妹好心，愿意帮帮他们罢了，何来羞耻—说？”

“你若是担心，那就叫我—声姐姐，我好心教你两招，怎么把这群男人勾得神魂颠倒。”


宗门多舔狗，尤其是大宗门。

舔狗也有高低善恶之分。

有的只顾着自己舔，这种最多就是蠢了一点，还算有点儿良心。

有的一边舔一边冲过路的人吠，这种只是有幻想症，骂一句神经足矣。

还有的不仅自己舔，还要你跟着一起舔，这种是舔狗中的魔族，极品中的极品。

这种极品世间罕见，百年难遇，但是姜竹的运气好，一睁眼就碰到两个。

她本是现代卑微打工人，前一秒刚提交完修改了28次的方案稿，后一秒就穿到了一本名叫《娇软小师妹今天也被团宠了》的修仙小说里。

原主和她同名，和女主在一个乞丐窝里长大，但是命运却完全不同。

原女主天赋异禀，人美体娇，人见人爱，而女配沉默寡言，天赋奇差。

按理说以原主的天赋怎么也不可能进内门，但是小师妹心善啊，硬求着宗主华衡把她收了。

接下来的发展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事事都被拿来比较，原主次次都被比得一无是处。

虽然原主因为走后门遭遇了诸多不公和委屈，却还是对女主心怀感激，当牛做马，最后被推出去给小师妹挡刀，惨死街头。

典型的工具人+对照组，连最后一丝价值也被榨干了。

坏消息：现在她是这个倒霉蛋。

好消息：还没被完全榨干。

姜竹缓缓抬头，直面眼前两个极品舔狗的质问。

“姜竹，你不说话是不愿吗？”大师兄陆进皱着眉，对她的犹豫很不满。

亏小师妹还对她这么好，让她给一颗云中果都不愿意，真是白眼狼。

二师兄宇文云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小师妹对姜竹这么好…再说了，她天赋这么差，就算吃了又有什么用？”

“姜竹虽然天赋差，但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吧。”

姜竹真想大骂一句傻逼。

原主因为久久突破不了，冒死出去找天材地宝，好不容易得了一颗云中果，还没捂热就被眼前这两个极品找上门。

真是造孽。

“如果我说想留着自己用呢？”

陆进和宇文云同时震惊地看向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什么？”

“姜竹，你是不是疯了，我们身为师兄师姐就该宠着小师妹啊，你的云中果难道不是特意为小师妹寻的？”

“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结果还是嫉妒小师妹是不是？”

姜竹的嘴角抽了抽，才说了一句话这两个人就这么急，要是她当面把云中果吃了，他们还不得当场黑化啊。

“因为我天赋差，所以连自己的东西都不配用了？”到底是她颠了，还是这个世界颠了。

宇文云见她油盐不进，气得手都在发抖。

“所以你还是嫉妒小师妹天赋好，你喜欢的那个弟子非要喜欢小师妹，小师妹有什么办法，她就是讨人喜欢，你怎可这般无理取闹？”

他早就听小师妹暗地里哭诉过，说有个弟子非要喜欢她，而且那个弟子正好就是姜竹喜欢的。

怕惹姜竹不开心，她连门都不敢出，就怕遇到那个弟子。

确定了这傻逼听不懂人话后，姜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

“是是是，人在风清宗要是不宠小师妹，那我算是有了案底了，整个人生都是荒废的。”

宇文云被她的态度惊得愕然。

姜竹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们只是想让她把云中果给小师妹而已，又不是给外人，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陆进看不下去了，冷冷道：“你不想给就算了，没必要这般说话，小师妹是无辜的，何况你的一切都是小师妹给的，若是你不懂感恩，便不要享受小师妹的好。”

姜竹不得不承认人和狗的思维到底是不一样的。

风清宗很好，很有病的一个宗门，但她时常因为不够舔狗而融不进去。

所以……

“师兄说的有道理，小师妹的好我无福消受，我还是下山去当我的乞丐吧，永别了。”

抢在两人开口前，她拔腿就开溜，那速度快得跟背后有鬼在追一样。

将宗服和宗牌归还给会堂的管事长老，还要补交在宗门得到了资源。

姜竹天赋差，没有得到过什么好东西，灵石一共也就十块。

全部上交上去后，还差一点。

姜竹拿出云中果，左右为难。

交一整颗又太亏了，但是她只有这个东西。

要不啃两口？

但要是啃完灵力流失，不值钱了怎么办？

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脑残宗门里。

管事长老看见她三番五次地将果子送到嘴边又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警铃大作。

急忙高声制止：“等等等，你要上交云中果是不是，我给你换成灵石成不成？”

姜竹脸上一喜，“麻烦了。”

管事长老面无表情点头，心里暗骂不断。

上交就上交，还打算啃两口吃个回本？

“一共五百枚中品灵石，扣除补交的，余下三百五十七枚。”

姜竹双手接过，十分宝贝地收好。

管事长老认得她，有名的内门弟子，所以最后确认一遍：“你确定要脱离宗门？宗主和其他人知道吗？”

“大师兄和二师兄都知道，他们支持我。”姜竹认真点头，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

听完，长老挥了挥手，放她离开。

顺利脱离了宗门，姜竹一身轻松，十分好心情地哼着歌下了山。

在山脚下遇到两个上山的男人，穿着和风清宗不一样的宗服，看样子是别的宗门弟子。

“道友，你是风清宗的弟子吗？”其中一个冲她喊。

不等姜竹说话，另一个人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你问她干什么，才炼气二阶，估计连见小师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而且连宗服都没穿，说不定是什么杂役。”

“哦，是哦，那我们去问问别人吧，小师妹看见我们来找她肯定很高兴…”

从头到尾没有机会说一句话的姜竹：“……”

美好的心情从遇到傻缺开始结束。

她对着两人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转头恨恨跑了。

她有预感，这个鬼地方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