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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妹妹,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曾鸣蹲下身扶她的一瞬,耳边响起了他的嗤笑:
“投怀送抱的伎俩,几天不见,倒是学会勾引男人了。”
他紧握着高玉眠的胳膊将人拽起,眼中满是警告,反倒是江梨听到高玉眠是曾鸣妹妹的一刻,卸下了眼中的防备。
面试完毕,曾鸣带着江梨很快离开分行。
没过几分钟,高玉眠的手机弹出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来自江梨的好友申请,一条是来自曾鸣的警告!
清醒点吧,别再做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事。
下次再敢当着小梨的面装晕,可不是摔倒那么简单。
看着曾鸣发来的消息,高玉眠手指轻颤,再次领教了男人的反脸无情。
她想要发消息告诉他,他想多了,她对他已经死心。
又怕曾鸣以为她这是在欲擒故纵,握住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终高玉眠按灭了手机屏幕。
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的行动会证明一切,她很快就会出国。
不会碍他的眼,打扰他跟江梨恩爱。
从口袋里掏出帕罗西汀的药瓶,她喃喃自语:“好像戒不掉了。”
不能明说的情愫,日益增长的年龄,曾鸣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渐渐对这份感情没了往日的自信,却不甘放弃,这些复杂分情绪在她的体内越堆越满,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高玉眠渐渐因焦虑患上了精神疾病。
从开始的心悸和晕眩,逐渐在近期演变成了呼吸困难的症状,害怕曾鸣跟着担心,她没提过自己的病情,如今更是没必要了。
她等啊等从十七岁,等到了二十七岁,终于等来了她与曾鸣的结局。
脱下爱情的外衣,她熟知曾鸣的底色有多么的冷漠,她不屑于用自己的病情去博那丁点同情。
高玉眠在分行交接完工作,拿着办好的护照跟工作签证回了曾家老宅,她想在离开前好好陪陪妈妈。
高玉眠在跟妈妈大概解释明白去海外工作的事后,独自上楼准备收拾行李。
令她意外的是,今天曾鸣也回来了。
他倚靠在门框处,“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怕不是知道,今晚江梨要来你才回来?”
“怎么,是还没死心吗?妹妹。”
听着曾鸣清冷的嗓音,高玉眠收拾衣服的手一顿,平静开口:
“我休了年假,最近打算在老宅住几天。”
“至于你要带江梨回来这件事,我不清楚,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
曾鸣扯了下领带,语气有些不耐:“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他正想问她怎么收拾起衣服,手机铃声却在此刻响起。
“到了是吗?我下楼接你。”
温柔的男音传入耳畔,跟方才大相径庭,可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
高玉眠瞥了眼曾鸣消失的背影,平静的将房门带上。
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公司群消息,在无意间刷到了江梨的朋友圈消息。
提问,第一次见男朋友的家长要带什么?
配图是一张两人影子紧紧相依的照片,显得温馨又甜蜜,高玉眠的视线则是被曾鸣的回复吸引。
只要你人乖乖的到了就好。
高玉眠扯了下嘴角,难怪曾鸣会在刚才说那种话,她识趣的点了赞,继续收拾行李。
曾父回来后,一家人落座准备吃晚饭,而江梨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她没想到曾鸣的父亲竟然是政界的大人物。
似是看出了江梨的紧张,曾鸣主动热场活跃起来餐桌气氛,逗的江梨笑靥如花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臂弯上。
见曾鸣桌上的态度,没人出言刁难,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江梨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坐在曾鸣的对面,低头沉默的夹着菜,浓密的睫毛在她的脸颊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这才是正常情侣间的甜蜜互动吧,不像她与曾鸣,在这个家里时刻要注意着自己的行为举止,生怕出现不该有的僭越。
高玉眠掀了下眼皮,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这畸形的爱恋结束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今天曾父似是格外高兴,竟提出了一起喝一杯。
高玉眠提出她去拿酒,江梨竟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架不住小姑娘的热情她还是带她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江梨会在无人处阴阳怪气。
“跟继兄谈恋爱是不是很刺激?”